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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楼似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嗤笑:“怎么?打不过要开始动之以情了?想说服我为了他把自个儿的命交出去?凡间女子许是能吃这一套,为着心上人默默赴死,等人赶来搂一具半凉的尸身,哭个肝肠寸断,才够入书入传。可老娘对这种感天动地的戏码没兴趣,老娘想他活着,自个儿也得活着,我俩少一个都不行。”
罗安河大怒:“你与他能都活着吗?你们妖族就差最后两颗内丹便可复活妖王,妖王一旦复活,你猜宋立言会不会舍命封妖?只要这世上还有五颗妖王内丹,宋立言的命就是挂在刀口上的!”
“那又如何?”楼似玉拂袖扫开两个想偷袭她的上清司之人,眉梢一挑,风情万种,“我有的是办法保他。”
油盐不进,罗安河是真生气了,借着宋立言设下的困妖阵就强灌了两口炁,将她捆死在原地,后头的弟子站位起阵,强大的上清司之气震得她喉咙一甜。
楼似玉哼笑,抹了嘴角的血沫,眼尾扫到阵眼上站着的罗安河,金瞳一闪就甩出两道冰刃,又快又准,不但打开了他朝她甩来的长剑,还有要将他钉到后头古树上去的意思。
然而,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楼似玉脸色倏地一变,冰刃戛然而止,猛烈的拉扯让她又呸了小半口血沫,柳眉皱拢。
冰刃离罗安河只有一寸远,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那锋利的锥口,又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楼似玉。施法强行停下,于她有损无益,做什么要突然停下来?
他很快知道了答案。
缁色的长袍在夜色里拂过,食指与拇指一捏,楼似玉周身的困妖阵应声而碎。那人疾行过来,将她从阵中抱起躲开后头的法器,飞快地落去远处粗壮的榕树枝上。
“大人跑得好急。”楼似玉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是生奴家的气了么?怎的还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躲?”宋立言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不是累的,是被气的,“苦肉计?你在报我当年护着赵清怀没偏袒你的仇?”
楼似玉挑眉:“怎么会扯到那上头去?”
“不然呢?”
摇摇头,楼似玉将脑袋枕在他肩窝里:“只是想着大人不要奴家了,那多在有大人气息的法阵里待上一会儿也好,下次再见,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
心里像是被人抓着使劲捏了一把,宋立言恼怒地低头瞪她:“是你不愿与我走,怎的还说得如此可怜。”
“不是奴家不愿那,您看。”她苦笑着朝下头围过来的上清司众人努嘴,“奴家真跟您回去,您该如何同他们交代?”
宋立言张口又闭,扫一眼下头的人,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搂着他的脖子又蹭了蹭,楼似玉的声音小了些也软了些:“我以前曾经问过大人,若是能同我远走高飞,大人愿不愿意。大人当时答的是不愿,既如此,我也总要想想,要怎么才能与大人一起活下去。”
“我太知道一个人孤独活在世上是什么滋味儿,所以,不想大人来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