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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安河脸绿了,他知道六张符纸已经是自己的极限,并且只是撑着好看,这些符纸加起来可能还抵不上他平时用的三张符纸效力大,若再加,他就是自取其辱。
眼珠子一转,他沉声呵斥:“你竟动用妖法!”
宋立言:“……?”
“这么多符纸,以你这个年龄根本不可能办到,更何况你还有不教绳在身,此情此景,除了妖法再没有别的解释。”罗安河恨声道,“我会如实禀告你师父!”
说罢,他收了符纸,化出了两把铁环。
宋立言看笑了:“大人这是自知不如,恼羞成怒?”
“我呸。”罗安河唾了一口,“你这与妖怪打交道、学了不知多少阴谋诡计的人,我能不如你?”
双环舞起来,带风又带炁,杀气十足,威力甚大,宋立言侧身躲闪,双手被捆有些不便,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削了半缕青丝。
罗安河眼眸一亮,下手更加不留情,步步紧逼,风度全无。
宋立言忍不住垂眸,一边躲闪一边道:“说的是正气凛然上清司弟子,但有时真不如妖怪坦荡磊落,它们至少有的还有自知之明,而大人你,就像个嫉妒得发了狂的疯子。”
“这种话,你有本事拿去你师父面前说。”罗安河红着眼将双环冲着他的脑袋砸下去,“如果你还有命说的话。”
杀气卷起风来,连他浑身的炁都卷着恨意。宋立言冷眼看着,被束缚的胳膊突然臌胀起来,接着不教绳就“嘭”地一声被挣断,他抬手,浑厚的炁包裹掌心,竟是用空手接了他的雷霆双环,掌心抵在环上一转,耀眼的白光顺着铁环直接将罗安河的手狠狠震开。
武器之主被人就着武器震开,是所有修道人都明白的奇耻大辱。然而罗安河来不及发怒,他迅速点了自己周身穴位,脸色发白地掐住自个儿的人中,目光涣散了一瞬又重新聚集,再抬眼,他看宋立言的眼神就从愤怒转成了遏制不住的震惊:“你……”
怎么可能有这么厚的修为?不久前初见,他试探他的时候,他们两人的修为分明还在伯仲之间!
宋立言收手,克制地捡起不教绳,一圈一圈地缠回了自己身上:“大人当真以为谁都可以做上清司的嫡系弟子?在下不才,自小受位,每日的修为进益是各位师兄弟甚至师父的三倍,前一日可能与人伯仲,再一日相见,便是云泥。”
他说着,自己都轻笑了:“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坦白而言,罗大人的天赋还真是差啊。”
罗安河:“……”
结界外头的房间里,众人什么都看不见,正在窃窃私语。
宋洵在焦急地踱步,来来回回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拔刀破界,却不曾想那结界突然就自己散了。
“宋大人!”
“罗大人!”
一群人涌上去各自查看两人,意外的是,这两人身上竟然都没伤,可罗安河的脸色是真难看啊,像枯叶落在地上裹了一层干灰,颓败得几个弟子连忙给他号脉。宋立言倒是如常,看一眼欣喜的宋洵,低声道:“让厨房做一盘酥饼吧,我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