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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原本一段七八米高的塌方,便被成了一条只有两三米高,形如细碎砾石、碎冰铺成的一段陡坡。
打空弹夹里的子弹,许东毫不停留,取弹夹,换弹夹,再推弹上膛,然后调转枪口,对准峭壁上。
原本矗立在塌方之上的那头白色雪狼,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峭壁上,而且正好处在与许东的枪口之下。
只是那头白色的雪狼虽然眼里恐惧之色大增,但却沒有太多的惊慌,只是盯着许东,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昂起头,再次发出如同叹息一般的嚎叫。
嚎叫声毕,那头白色的雪狼昂着头,转身下到已经碎成一地残渣的塌方之上,回过头來,再次盯着许东看了一眼,随即慢慢离开。
那头白色的雪狼离开,两边峭壁上无数的雪狼,也在一眨眼之间纷纷散开,顷刻之间不知去向。
不过,那头白色的雪狼走得很慢,而且有很长的时间都处在许东的射程之内,但是许东沒有直接开枪射杀。
直到那头白色的雪狼完全跟峡谷口外的白雪完全融合,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哥,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它……”
胖子追上來,站在许东身边,满满的都是责怪之意。
许东叹了一口气,也不做任何解释,只将手里的枪,关上保险,然后收拾妥当,又从牟思晴手里接过牦牛缰绳,面色沉重地踏上那一堆散碎的塌方。
因为塌方上现在全是冰渣和碎石,所以许东牵着牦牛走得很慢,幸好这所谓的塌方,也并不长,整个就是多米,再慢,也用不了多大一会儿。
一行人出了谷口,天色已经很晚,但距离宿营的时间,尚还有两三个小时。
秦羽原本计划出了峡谷之后,就在上次宿营的地方扎营,以便抵御雪狼群,但是许东摇了摇头,还有两三个小时,在峡谷里面最后这几公里,大家都是骑着牦牛在走,体力消耗不大,加上到不能走也还有好几个小时,许东不想浪费这几个小时。
穿过山谷之后,便是山腰上的一段栈道,站到很是接近雪线,不过,所好的是,栈道不窄,差不多能够容得下三个人并肩而行,外边又不时有几块形如防护栏的石块,所以在栈道上行走,还算安全。
一直在栈道上走到天色昏暗下來,秦羽这才寻了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吩咐扎下营帐。
胖子跟扎西牟思晴等人忙着扎营烧水,煮食物,给牦牛喂饲料,秦羽却拉了许东,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将那头雪狼射杀了。”秦羽问道。
许东摇了摇头,很直接的答道:“我杀不了它……”
“你杀不了它。”秦羽失声说道,脸上的震惊,不亚于听到最不可能的消息。
许东依旧摇了摇头:“那头雪狼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沒法子找到它的真身所在。”
“你是说……”秦羽沉吟了半晌,还是无法理解许东的意思,这才迟疑着问道。
“我怀疑那头雪狼本身就是一个幻象,但这幻象威力极大,它弄出來的东西是真的,但它本身却是假的,我沒法看透,所以,也就沒法子杀得了它。”
许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秦羽还是不太明白许东的意思,不过,许东说的话,也的确有些绕,所以,秦羽忍不住再次问道:“你是说……”
许东沉吟了片刻,这才解释道:“我会玩魔术,有种魔术让人看起來会认为那绝对是真的,但我自己知道,那不过只是障眼法,如果我说变魔术的人是假的,变出來的东西却是真的,秦大哥你能理解么。”
“假的就是原本沒有,不存在的,怎么又会由假的变成真的呢。”秦羽虽然经历丰富,但这的事情,秦羽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偶然看过一篇经文,叫《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其中有一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以前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准确的说,是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原理,今天遇上那头雪狼,总算是稍微有点儿心得……”
许东看着站到对面,逐渐暗黑下來的山体,淡淡的说道。
秦羽对佛法禅理不甚了然,但那一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却耳熟能详,自然也知道人间之物质、身体本系空无实体,而由地、水、火、风四大和合而成,故称空即是色;四大若离散,则复归空无,故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并非析色见空,而系体达色之当体即空之故,空者亦非意味断灭,即有即空方是真空,此真空既为有,故必不异于有,以空即是有,而说空即是色的道理。
总结起來,便只有一句话:无论是“空”还是“色”,只存乎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