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样的精准无比,一颗子弹射穿了高四海的手腕,这一次是右手。
高四海两个手腕鲜血淋漓,身体还在地上陡劳而绝望地翻滚蠕动着,眼睛里放射出恶毒的光芒,就像是一条被石滚子辗过正在垂死争命的毒蛇。那个能够扭转局势保住性命的引爆器就在距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在距离他的右手一米远不到的地上,然而已经是永远都够不着了。
杨小宝爬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尘,对着还在冒烟的枪口吹了口气,笑嘻嘻地说道:“喂,还要挣扎啊,还不服啊?也对,你不是还有两只脚嘛。要不要再努力一把,试试用脚板抓引爆器?说不定还能翻个盘呢?”
亲眼看到杨小宝的胸口还插着那把明晃晃的飞刀,衣襟上也透出了大片的血迹,高四海极为惊骇,抬起手臂指着杨小宝,颤声道:“你……你明明就是胸口中刀了!怎么,怎么……”
他高四海是魔术师出身,观察能力极强,对各种迷人眼睛的小把戏也是烂熟于胸,不可能看走眼,刀是真的,血也是真的。如果刚才不是亲眼看到杨小宝胸口中刀飙血,他也不会就此放下戒备。
“你是想说,我怎么中了刀还不死,还能站起来对不对?”杨小宝哈哈大笑,拨出了插在胸口的那把飞刀,在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物件挥手撒开,几十张扑克牌在清晨的海风中漫天飞舞,“是这副扑克牌救了我的命。跟你说过的,我在那个安全屋里候了你两天,闲着无聊就自己跟自己玩儿扑克,它正好挡了你的刀。”
“你赢了赌局,我赢了你!”杨小宝最后笑着说道。
“我的飞刀再好,比不上你的运气好!”高四海面如死灰,咬牙切齿恨恨说道。
“切,别动不动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杨小宝撇了撇嘴,嗤笑起来,“你以为是你的刀法好,只是运气不好?特么的要不是我自己拿那副扑克牌往你飞刀上凑,你以为你的飞刀真能碰掉我一根寒毛儿?”
说到这里,杨小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特么的,你个老东西总算是出手了!你也是真耐得住,老子等你出手都等了一个晚上了!”
高四海面色惨白,默然无语。
他明白自己是败在了那里,从昨晚比赛打赌老鼠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该死的套路。在一边有枪,一边有炸弹的僵持形势下,他不出手,杨小宝就不敢出手。
否则杨小宝把他一枪爆头倒是容易,可是他中枪了自然会松开手,引爆器的弹簧就会立马张开,结果只能是两个人一起粉身碎骨。只有他出完了手放下戒备,自然会关掉引爆器。到了那个时候,这才是杨小宝可以出手的时机。
甚至于在一路上杨小宝有问必答,不管他询问什么,对方都是毫无保留,说得详详尽尽,就连那颗最为关键的宝珠的下落也透露了,也不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没有任何顾虑的大胆出手吗?他就没想过要放杨小宝活着离开,对方又何尝心里不明白这一点呢?脑子里的机智聪明比不过,手上的功夫也比不过,当然只能是惨败。
高四海心如死灰,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人生之中最让人绝望沮丧的,莫过于眼看即将翻身重操胜局,却瞬间跌落地狱。
杨小宝拎着手枪慢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用脚把地上的那个炸弹遥控引爆器推得远了些,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整个人就跟骤然抽空了筋骨力气,彻底虚脱了一样,满身的冷汗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的脸色也没比高四海好到哪里去,拿胸口挨飞刀可不是好玩儿的,何况还是挨高四海的飞刀。这老东西的手上功夫确实不是盖的,那是真的很威猛。
那副藏在胸口内衬衣袋里的扑克是比较高级的金属材质,是赵良成抓赌的时候顺手摸了来的小玩意儿,放在警车里让杨小宝看上了。按理说,这种特殊材质的扑克,别说是飞刀了,就算拿又尖又细的锥子用力猛捅都很难扎破,可是高四海一出手,居然还能射透整副扑克,虽然刀尖只是插到了皮肉,那滋味也真不是好受的。
在杨小宝给赵良成打了电话十五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急速驶到了码头。这是赵良成的私车,杨小宝特别交待过,让他务必隐秘行事——高四海这个犯人,牵涉的东西过多过大,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的恶性刑案,必须要小心处置。
赵良成给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高四海上了手铐,把人拎上了车,把手伸向坐在地上的杨小宝,笑着说道:“杨哥,真有你的!我们原还以为能够抓到死的就不错了,没想到你还能逮个活的!这两天可把你累坏了吧?”
“滚你的蛋!”杨小宝没好气地说,“救护车呢?”
“你不是交待要隐秘嘛,我就没叫救护车。”赵良成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瞥了高四海一眼,“你的枪打得很准,没伤到血管,那老东西只是残了,死不了。”
“你特么的,他死不了,我要死了!”杨小宝松开捂在胸口的右手,赫然露出了胸口的一大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