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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宝冷眼看着马三,淡淡说道:“应该是算办事不力对吧?因为你还活着站在我跟前,罗九没有把你沉江。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坦白告诉我:罗九为什么要这么宽大?”
马三勉强支撑,强作镇定说道:“杨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真心给你和唐所长办事的。”
“马三,你觉得我人老记性不好,比你还蠢是不是?还敢扯老婆生病住院!你记不记我说过反查过你的背景底细?你有个屁的老婆!就算撒了谎,我也都说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坦白,可是你还是蠢到以为可以混过去,这就没办法了。”
杨小宝惋惜似的摇了摇头,把餐叉上剩下的半个汤包塞进嘴里,忽然右手一扬,手里的餐叉脱手飞出,咚的一声,插在了马三背后的椅靠上,入木三分。
钉在椅靠的餐叉钢齿上多了一根用纱布包裹起来的血污物件,那是马三的半截左手小指头。
昨天去医院的并不是马三的那个并不存在的老婆,而是他自己。就在昨天上午,罗九切断了他的手指作为惩处,马三拿着半截断指赶到医院做了断指再接手术。
手指头做得还算成功,今天早上刚刚出的院,然后接着就被杨小宝一记飞叉给钉了下来,算是白接上了一回。
十指连心,断指的痛楚即便是挨过刀的江湖人物也难以忍受,马三右手抱着左手断指哀嚎起来。
杨小宝和马三这桌闹出的动静,引得茶餐厅里的许多食客纷纷投来惊诧不解的目光:这两人看着都还坐得端端正正的,既没动手也没见血,咋就突然嚎开了呢?
另有一拨与马三相熟的食客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于是起身离开了位子,慢慢朝着这一桌围拢过来,脸上显露出了敌意。
这家餐厅是马三的地盘,他在“天道社”好歹是个小头目,这七八个人算是他收的小弟,平日也总在这家餐厅逗留。老大有难,小弟自然得过去看看。
杨小宝连眼皮都没抬,朝着桌子对面的马三咧开嘴直笑,右手拿着另外一把餐叉伸向桌子中间的那笼汤包,却并不急于插下去。看上去就像是还没好想好该把餐叉落在哪只汤包上,又或者是插进某个人的眼眶里。
马三被杨小宝的笑容弄得心里发寒,脸色也更加惨白了,赶紧忍住了手上的痛楚朝着那拨小弟吼了一声:“上头讲数,有你们瞎掺和的份儿吗?滚一边儿吃你们的饭!”
那拨小弟迟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老大这边儿好像也看不出有啥紧急状况,也不像是被人劫持了,围到半途还是纷纷退了回去。
杨小宝嘲讽似地又笑了一笑,终于开始继续正常吃包子了。
看到杨小宝手里的餐叉落回到了汤包上,马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了一个死劫:如果那拨小弟不退回去,这把餐叉绝逼已经朝着眼眶捅过来了,隔了半张桌子自己是无论如何避不过去的,就跟第一把餐叉一样。
杨小宝吃完了早点,放下餐叉,给自己倒了一杯消食的菊花茶,很随意地说道:“好啦。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罗九发现做了线人的,又是怎么出卖我的。在我这杯茶喝完之前,我还愿意听你说。”
到了这份儿上,再抵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了。马三脸色灰败,垂着脑袋沮丧到了极点。
“你逼我出卖社团,唐所长逼我做警方线人,我心理压力很大,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被沉江,所以我跟一个相好的女人倾诉了一下,把这事儿给提了两句。哪想到这贼婆娘跟我的一个社团哥们儿也有一腿儿,隔天就碎嘴把这事漏给他了。那哥们儿转过身就跟罗九揭发了。”
“罗九当天就带着人冲进我的住处,把我捆翻了,说是要按社团规矩把我这个反骨仔脚上挂哑铃沉江。拖到江边后又说可以留我一命,只要我能再反过来帮到他。我就只好说了些我知道的,罗九就放过我了,不过还是切了我一根指头儿。”
说到“切指头”,马三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惨痛。
杨小宝点了点头,这也算是预料之中,淡淡问道:“那你跟罗九说什么了?”
马三垂着头说道:“我就跟他说:不管你是要动姓江的女人,还是要动姓许的女人,杨小宝都准备好了。”
杨小宝冷笑一声:“你如果单单只说了这些,罗九会这么轻易饶你这个反骨仔一命?”
马三抿紧了嘴唇,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好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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