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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夏微微一怔,回过神来,茫然的眸子看向王天成,点点头道:“是。”
“为什么?”王天成再次问道。
刘夏想了想道:“因为我认为他已经退伍,并且有病在身,不适合参与行动。”
“韦处长,这个问题,你是否考虑过?”王天成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韦处长。
韦处长抬起头来看向王天成,目光依然清澈道:“白狼身为守护者,他享受着至高的荣誉和特权,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而为了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每一个人都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他虽然退伍了,但是他的荣誉依然留存,责任并没有被卸下。我们经过分析,最终一致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也考察过他的精神状况,结果显示,在这半年时间里,他完全正常,我们认为他有能力参与行动。保境安民是每一个军人的天职,更是一个守护者应该坚守的终身信仰。”
刘夏默默无语,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有坚持到底,这不只是韦处长的信仰,也是她的信仰,更是全国百万军人的信仰。
吴司令和一众军方高层,也都默然无声,这份意见是经过他们的,没有人反对,或许有些迟疑,那也是云易的身份原因,但是在国家利益前,没有利益不可以牺牲,最终请示云易的爷爷,前领导云卫江坚定支持!
这件事如果不发展到现在这样,是没有问题的,即使到了现在他们依然不能理解,云易为什么情愿死亡也不愿意在拿枪。
王天成听完,看着韦处长正气的目光,稍稍沉默,他不能否认韦处长的说法,按照常规情况下,他是没有错的。再次问道:“在他明确拒绝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做的?”
韦处长沉声道:“他没有权利拒绝,他不是一个一般的军人,身为获得最高荣誉的军人,他必须挺身而出,这是他曾经佩戴守护者勋章时发过的誓言。即使他今天离去,可是最终他还是必须应召。我发现他当时已经没有了血性,没有了信仰。我很失望,所以撕碎了他和九位英雄摆在一起的照片,试图利用战友情,利用仇恨来激起他的血性,重新找回他的荣誉。”
王天成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刘夏却是陡然抬头看着韦处长,盯着韦处长道:“韦处长,您知道吗?您做错了?”
韦处长转头看向她,眼里饱含正气,沉声道:“我不认为我有错,我只是出于对他的期望,所以才会激将他,我们都明白这是他不可逃避的责任,无论他是否答应,最终他也逃避不开,而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被逼着上战场,那是对守护者的侮辱,这是我们每一个军人都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我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
刘夏却是嘴角挂起一抹惨笑,流着眼泪道:“韦处长,您错了。”
韦处长皱起眉头,吴司令等人也全部皱起眉头看向刘夏,他们认可韦处长的说法。
王天成眼帘低垂,他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更明白刘夏说的错在哪里。
刘夏看着一众皱眉盯着她的高官,又看向韦处长道:“不只是您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只考虑他是一个军人,他是守护者,将硬性指标往他身上套,却没有考虑实际情况,他除了这些身份,也是个普通人。他也有他的喜怒哀乐。”
韦处长皱眉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带着信仰来到军队,他更是所有军人仰慕的表率。在军旗下发下誓言之后,他就注定要走上一条保家卫国的道路,怎能因为自己的一些伤痛,就可以任性?如果都这样,那我们的国家靠谁来守护?”
王天成没有开口,吴司令却点头说道:“虽然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但是韦处长的话是对的,我们作为军人,就必须牺牲一些东西,我们拿上枪,就必须担起责任。”
刘夏轻轻的站起身来,没有反驳这个观点,而是说道:“你们始终在说守护者,可是恰恰就是这枚勋章击垮了他,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这次连王成天都皱起了眉头看向刘夏道:“为什么这么说?”
刘夏微微沉默,脑海里浮现着曾经的记忆,轻声说道:“我和白狼一起进入特战队,我们一起训练过,后来我也曾在他的部下做过后勤,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纵横沙场,铁血边疆。我也曾亲眼看着他站在阳光下佩戴那枚血红的勋章,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天空上拿飘扬的旗帜,发出最庄严的誓言,那时他的腰身挺的笔直,握着钢枪的手很有力。”
“我们都关注着他,可是除了他之外,我还看到的是九个沉默着却又坚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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