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一块一块的。
那女人则是一身湖绿色的长裙,端正地站在慕大师的身后,手里抱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盒烟,一杯茶。
慕大师将手电筒放到了那托盘上,先是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抽出一根烟。
这时,有个男人上前帮慕大师点燃。
慕大师用牙齿咬着烟,双手依旧抱着椅背,终于开口:“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口干舌燥,尤其是在看到了托盘上那杯茶的时候。
我舔了舔嘴唇,道:“我……口渴,能给口水喝么?”
这语气非常低三下四,可现在我还能顾得上自己的面子么?
慕大师看了看那杯茶:“你不介意这是我喝过的?”
我摇摇头。
慕大师指了我一下,那女人便端着托盘走过来,那脚上的高跟鞋在潮湿有些柔软的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女人居然端起茶杯,递给我。
她居然喂我喝茶?
我啥也没想,就猛喝起来,还好茶不是很烫,温热的。
我喝茶的时候,鼻子窜进来的茶香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让我一阵神迷。
一口气将整杯茶喝完,女人才端着托盘回到了慕大师身后。
慕大师深吸了一口烟,周围的空间开始烟雾弥漫,他缓缓道:“我有些想不通,你明明有机会出去,为什么自己选择放弃?”
我有些惊讶,道:“你知道我的牌?”
慕大师笑道:“我知道每一张牌,更别说那是我发出去的牌了!”
原来如此,慕大师早就知道,在我和朵朵赌那一张牌的时候,是我赢了。
我说道:“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慕大师点点头。
我问道:“你和我们赌的时候……有没有出千?”
牌是我们洗的,发牌是慕大师发的,但是慕大师的发牌,非常透明,根本看不出一点点破绽。
如果没发生这后来的事儿,我不会认为慕大师出千了,可是,他要没有出千,怎么会那么胸有成竹?
这一切怎么就好像故意设下的圈套一样?
我实在想不通。
慕大师听完笑了,摇摇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和一个什么样的人赌,你就敢下那么大的注?”
我没有说话。
慕大师慢慢站起身:“赌桌上,有一个禁忌,你不了解的人,最好不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赌,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手段……”
慕大师这番话就像是在教育我一样。
我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你真的出千了?”
慕大师再次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我才看到,他对着那女人伸出手。
我之前还没注意,原来在那女人的托盘上,居然还有一张纸。
此时那女人就把那张纸递给慕大师。
慕大师估计是被烟熏到了眼睛,眯着眼,看着那张纸,又看看我,问道:“你想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
我露出疑惑的目光。
慕大师这才念道:“李春生,十八岁,筠连县人,筠连县第一中学高二学生,父亲李友乾,母亲刘成鲜,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