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背后骂他了？
……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天空有几粒星子在闪耀。
护城河边荒草萋萋，河水哗啦啦流向远方。
顾惜玖是瞬移到河边的，今夜她不是一般的忙，未免有些疲累，刚才瞬移的时候稍稍出了点差错，在河边出现的时候，一脚踩到了水里。幸好她反应快，及时移到河岸上，才没跌进去。
她做事一向麻利，来到河岸上后，立即将腿上的一双高跷解下，又将外面的一套加长版的长裤和黑袍脱下来，和那高跷一起绑在一块大石上，然后扔下了水。
她扔的时候用的是巧劲，那些东西入水的时候只发出一声极小的扑通声，压根不会引起城墙上守城官兵的注意。
眼见河水中的涟漪渐渐消失，她轻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小手。
好累！但是——值得！
她相信经过这么一番周密安排后，不但她这一门糟心的婚事能光明正大退掉，还能为屈死的原主报仇雪恨，让那对渣男渣女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抬起小手又打了个哈欠，正要再用瞬移术回去好好补个眠，耳边忽然有清风一飒，风中悠悠一声叹息。
那叹息声极轻极淡，如落花轻轻飞舞，如春风拂过树梢，还好听的不得了。
顾惜玖身子却微微一僵，骤然回头，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然后——
什么也没发现。
河岸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见鬼了？
顾惜玖抿了抿唇，她并没有再浪费符咒，垂眸片刻，忽然抬手在空中写了一行字：“是人是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