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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堆成个山,还能当吃喝不成?”
魏珠初还笑着,后来肃手听了,脸上带着几分感激来,道:“奴婢是残了身子之人,不过是万岁爷身边儿地一只狗。 十六爷却不似外人那般瞧不起奴婢,肯教导这些个,奴婢记在心里了。 ”
“行了,行了!咱们不说那些个虚的!”十六阿哥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爷寻你,是想打听打听,那个御前不逊的蓝翎侍卫是真撤了没有?曹颙正给他兄弟寻差事,如今宫里不选侍卫。 这要是出来缺,却是正可好。 要不然,他就要往护军营同前锋营钻营了。 ”
虽说平素往来少,但是曹颙也算是魏珠未发迹前地旧日故交,说起来心里也亲近几分。
听说是曹家的事儿,魏珠也有几分上心。 道:“撤了,十六爷,您是没瞧见万岁爷方才那脸色儿,真是要将喀尔库生吃了一般。 十六爷既是想帮曹爷张罗,还需早些往侍卫处那边儿提早儿打声招呼才好。 如今这侍卫缺金贵着,去晚了,那边儿的大人也要算计着。 ”
十六阿哥听了,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爷这就寻傅尔丹去。 不过是个蓝翎。 既是爷看上了。 瞧哪个还敢不识颜色出来跟爷争。 ”
两人别过,魏珠往内务府驻地传旨。 十六阿哥去寻傅尔丹了。
使魏珠传旨后,康熙渐渐平复心中的怒气,有些意兴阑珊。
他唤了个内侍,将御案上地折子抱过来,盘腿坐在炕上批折子。
当看到江宁织造曹寅的名字地,康熙忙将这个折子先挑出来。 早年,曹寅也做过他身边的侍卫,不管什么差事,都是朗声答应。
君臣相交于孩童之间,曹寅始终是忠心耿耿。
想起往事,想起孙嬷嬷的慈爱,想起曹寅小时那种崇敬的眼神,康熙地脸上浮出几分温煦。
真是光阴似箭,这一转眼都过去五十多年了。
他打开曹寅地折子,逐行看下去,却是越看越皱眉,越看越唏嘘。
除了给康熙请安外,曹寅还自陈“感体力不支、年寿不保,请辞江宁织造,宁愿回京,御前做个老侍卫,效微末之力,终老京城”。
曹寅是顺治十五年生人,比康熙小四岁,今年也五十七了。
当初曹寅重病,康熙曾派过侍卫同御医南下的,对于曹寅地病情,内务府都有记档。
最近一次召见曹寅,是在去年万寿节后,曹寅确是老相横生。
昔日君臣初见,都是黄口稚子,如今却是白发老翁。
不服老不行了,康熙的胳膊微微颤抖,心境有些悲凉。 最近这半年来,他就有了这手抖之症,要是批折子多了,就酸痛难忍。
他将折子搁在桌子上,揉了揉胳膊,提起御笔,沉思片刻,在折子后写道:“朕体安,气色好。 准卿所奏,速荐妥当官员,俱本来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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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方家胡同,董鄂宅。
觉罗氏坐在炕上,脸上满是郑重之色。 沈嬷嬷端茶上来,却是满心欢喜。 怨不得今天开门听到喜鹊叫,这真真是贵客盈门。
炕边上除了坐着初瑜,还有静惠的姨母伊尔根觉罗氏,今天两人都往这边来,就是为商议静惠的亲事。
虽说曹家是体面人家,曹颙这几个兄弟老人家先前就使人打听过,原也寻思想要结亲。 不过,自打家里发生变故,却是“门不当、户不对”实难匹配。
虽说一直在内宅养病,但是老人家也不是聋子。 曹家二爷见天的往这边来帮衬的事儿,她也听着沈嬷嬷念叨过几次。
老人家虽方正,却不刻板,想起孙女同曹家的渊源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心中也做了思量,要是真结亲的时候,将孙女送到她姨母或者舅舅家出嫁。
要是为了她这个老婆子,耽搁了孙女地终身,那她死了都没有脸面去见儿子、媳妇。
不过,这亲事有了眉目,老人家又有些踌躇起来。
对于静惠许字曹家,伊尔根觉罗氏是满心乐意的。 自打前几日听初瑜提过,她便同丈夫商议了,将外甥女接家去,从富察家出嫁。
傅鼐正想寻个由子同曹颙处好关系,自是没有什么不肯的。
如今他也人到中年,想起少年往事,也是自己的不是居多,对曹家也生出愧疚之意。 如今,要是借着静惠之事,能使得两家重新成为亲家,也算是乐事一桩。
因此,他还同妻子说了,要给外甥女预备份嫁妆,只当是亲生闺女出阁。
静惠是自己嫡亲外甥女儿,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也始终惦记着。 早年在姐姐姐夫过身后,便寻思接到自己身边的。
只是毕竟静惠是董鄂家的人,上面有祖母同伯伯伯母在,也轮不到母族那边地亲戚抚养。
待春天觉罗氏叩阍,董鄂家变故,伊尔根觉罗氏也预备将外甥女儿接过去。 偏生静惠是个孝顺孩子,不肯离开祖母身边,这才不了了之。
现下,见觉罗氏沉吟不语,伊尔根觉罗氏想到老人家的顾虑,道:“亲家老太太,曹家这位二公子您也是见过的,浓眉大眼,模样周正,端端是人品不错的小伙子。 曹家也是望族,良善传家。 静惠能寻到这样的婆家,就是姐姐地下有知,也当欣慰。 嫁妆这块儿,您老人家无需为难,我是她亲姨母呢,这些年也没照看上她,帮衬份嫁妆也是应当的……”
听伊尔根觉罗氏说要帮衬嫁妆时,觉罗氏微一皱眉,本想要开口拒绝,不过想起关系到孙女的终身大事,老人家叹了口气,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还要厚颜劳烦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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