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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听着前面还欢喜,听到后面,却是觉得有些不对。 她冷哼了一声,道:“这叫什么话。 是呲打我身边地人不懂规矩么?”
初瑜笑道:“您别误会,并无此意。 就是原来府中的下人。 也要交给两位姑姑教导一番的。 大爷不是什么有耐性之人,平日最厌烦府里事多,若是众人懈怠起来,引得大爷恼,到时候少不得府里再精简人口。 大爷这几年,放出了几茬人,这二太太也是晓得的。 ”
兆佳氏被噎得没话。 她进京这半年,曹颙大部分时候随扈在外,正经在府里地日子不过月余。
就是曹颙在府里,在兆佳氏那边,也不过是走个过程,陪着说几句家常。
兆佳氏心中暗骂自己糊涂,这个侄子打小就是主意正的。 若是下边地人真犯了过失,说不定他趁此机会将她身边的人都撵干净。
兆佳氏撇了撇嘴。 道:“不劳烦你费心,既是我的人,不需你这侄媳妇出面管教!”
初瑜听了,并不意外,淡笑着道:“二太太,那差事怎么办?一家也不好两套规矩出来。 要不然那不是没了章程?”
兆佳氏还未说话,就听到罗姑姑道:“格格,福晋说大格格面嫩,当不好家,府里下人怕是有淘气的。 奴婢等人原还不信,想着既然是伯爵府邸,又是官宦世家,就算是比不得王府那边,这规矩也不能差些。 如今看来,怨不得福晋担心。 就是奴婢们来了不过半日。 却也看不过眼!”
初瑜止了笑意,对罗姑姑与常姑姑道:“这我都晓得。 多是我地不是。 为了家宅安宁,往后,要要多劳烦两位姑姑了!”
罗姑姑与常姑姑听了,俯了俯身道:“这是奴婢们分内之事,定不负格格所托,只是奴婢们初来乍到,若是有仗着资历、仗着脸面不服帖地,还请格格替奴婢们做主。 ”
初瑜点点头,道:“嗯,这个我晓得了!既是全托付给二位,自然不会让二位为难!”
常姑姑看了一眼兆佳氏,对初瑜问道:“有一句话,不晓得奴婢当问不当问?”
初瑜笑道:“有什么事,姑姑且问无妨?”
常姑姑肃身道:“不晓得二太太在府里常住,还是暂时住在这边?”
兆佳氏还以为初瑜故作声势,就是用王府那边过来的心腹管家,将二房那边地媳妇子们拒之门外,不由得心下暗恼。
听常姑姑话中提到自己个儿,她寒着脸看了常姑姑一眼,开口问道:“怎么?这位姑姑还要先拿我立规矩不成?”
常姑姑微微低头,道:“二太太说笑,奴婢不敢!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下人们有调皮捣蛋嚼舌头不守规矩的,无非是家规不严、主子太仁所致。 若是二太太暂住府中,只需约束下人少省事端便可;要是二太太在府上常住,那也没有行两套规矩的道理。 ”
初瑜的神色已经淡下来,加上常姑姑这边铿锵有声的话,使得兆佳氏越发着恼。
她立时从炕上站起,转过身来望着初瑜道:“你听听她说的这话,可是你的意思?这是看我这寡妇婶子不顺眼,要撵我走了?你倒是别忘了,这里是曹府,不是你的格格府!”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啪”地一声,听到耳光声响。
方才寻了小杌子坐下的张嬷嬷已经起身,捂着半边脸,带着哭腔对兆佳氏道:“二太太,老奴这是招谁惹谁了?”
兆佳氏望去,出手的是罗姑姑,不禁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出来刨食儿的,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撒泼?”
罗姑姑敢向张嬷嬷动手,是为了帮初瑜解围,早已有话等着兆佳氏。
到底是宫里待了十几年地,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了得。 她抬了抬下巴,有板有眼地道:“这个老奴才太不晓得规矩。 主子没叫坐,便自己个儿坐了,这是其一;主子恼呢,不上前规劝,反而没事人似的瞧热闹,此为其二;既坐了,还翘腿,用脚冲着主子,不懂得尊卑,此为其三。 这样的奴才,换在别的府里,早叫一顿板子撵了去!”
兆佳氏气得身子发抖,怒道:“就算是不晓得规矩,也轮不到你来管教!打狗还需看主人,难道你们仗了谁的是势,不把我放在眼中么?”
罗姑姑没有立时应声,而是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名单来,道:“奴婢已经在账房那边查过,二门里当差、支月例银子的丫鬟、媳妇、婆子拢共九十四人。 二太太院子里,共有三十三人支月例。 虽说府上还没分家,但若是二太太想要自己管束这些人,那也不是奴婢们能插上话的。 要不然的话,没有一样从账上支月钱,这边的六十一个要守家规,那边地三十三个不用守地道理。 奴婢既是接了‘供奉’的差事,自然要上心管教,还请二太太不要为难奴婢们!”
翠菊原本侍立一边,见外祖母挨了耳光,不由得出来,想要上前扶住。 就听一旁地常姑姑温言问道:“这位姑娘,敢问你是……”
翠菊虽然瞧着她们挤兑二太太心中悲愤,但是畏惧两人的气势,倒也不敢顶嘴,小声应道:“回姑姑话,奴婢叫翠菊,是二太太身边侍候的。 ”
“哦?竟是个丫头,不是姑娘小姐!”常姑姑的声音转冷,郑重对初瑜道:“格格,府里的下人是要好好整治整治了,没听说那个府里的丫鬟敢涂脂抹粉、满头珠翠的!这府里好几位没成亲的小爷,若是有淘气的丫鬟,惹出事来,丢的还是府里的脸面!”
兆佳氏见她们打完张嬷嬷,又来挑翠菊,气得一仰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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