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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晓得详情,曹颙也不好与岳父说什么,但是在回府的路上,他还是向弘曙问了弘倬性子变化的缘故。
弘曙迟疑了一下,问道:“姐夫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十四叔?”
“十四爷?”曹颙有些不解,随后想起十四阿哥尚未分府,住在宫中,与上书房的小阿哥们向来亲厚,有些明白过味儿来:“是十四爷说了?”
弘曙点点头,回道:“听着十四叔的话,像是对姐夫成见颇深,我只当是前年姐夫围了十叔府,得罪了那几个叔叔的缘故。 去年开始,我在部里当差,不往上书房去了,与两个弟弟不像过去朝夕不离的。 只是听说,他们两个跟着三伯家的几个阿哥,常往十四叔院子里耍。 不知什么时候起,二弟便说些姐夫的不是,我反驳了几句,他便说我是被姐夫糊弄住了。 后来,家里也有些事,他连带着对我这个哥哥也不待见了!”说到最后,很是抑郁。
弘倬十四岁,正是叛逆期。 曹颙听说他同十四阿哥亲近,心下有些担忧,但是又有些恼。 这个臭孩子,以往白对他好了,难道别人几句话,就撺掇着没了立场?
这样下去可不行,淳郡王府这边之所以能过清净日子,就是因淳郡王并没有其他的心思,与那些参合夺嫡的兄弟都避而远之的缘故。
曹颙思量了一下,对弘曙道:“过两日寻个空。 咱们同弘倬好好说道说道。 不管是有误会,还是真地心存不满,总不能老这样下去。 ”
弘曙沉默了半晌,有些低沉地问道:“姐夫,相信我的人品么?若是有人跟你说,我如何如何,做了坏事云云。 你信不信?”
曹颙侧过头,看了看弘曙。 笑着说道:“我信不信,不是还要看你么?你姐夫我是懒人,不耐烦自己费心思。 我会去问你,到底如何如何,是否做了坏事?不管是你说是,还是说不是,我都信地。 因为晓得你不会对我扯谎。 ”
弘曙神情怔住,许久说不出话来,最后脸色多了丝苦笑:“像姐夫这样的人,又有几个?有些个人,是不信自己的耳朵的。 ”
曹颙见他有些落寞,不禁皱眉,道:“你是小孩子么?还整日里纠结这些个!堂堂男儿,顶天立地。 难道是为了别人的脸色活着?信不信你又如何?重要的看你到底在意什么,就是二弟这样,若是你还在意手足情深,就寻他说清楚、说明白。 若是他听不明白,你就想个法子让他明白。 你们同胞咒手足,这世上谁还能亲过你们去?若是二弟糊涂。 能劝就劝,实在劝不得,揍也要把他揍醒了!即是兄长,行事就干脆些!难道还要小的自己个儿想明白,自己在这边委屈来、委屈去地,腻歪不腻歪?”
弘曙自幼听到的都是“兄友弟恭”这些,哪里听过这样地话?他瞧了瞧略显文弱的曹颙,有些踌躇地问道:“姐夫,素日也是这般对兄弟?”
一句话,问得曹颙无语了。 不管是曹颂。 还是曹硕、曹项他们几个小的。 都算是曹颙看着长大的。 从血缘与名分上,他们是曹颙的兄弟不假;但是打心里。 他还是将他们当成晚辈子侄待的。
现下想想,若是曹颂哪里真犯浑,他也没什么不能动手的。
想到这里,他瞥了弘曙一眼,道:“曹颂在我面前敢这般无礼?你做哥哥地还是有不对的地方,性子太绵了。 温和待人是好,但是有时候也需严厉些,要不还让小的反了天去?岳父终有老的那日,往后还不是你们兄弟彼此扶持!”
弘曙晓得姐夫这些都是好话,并不气他的指责,反而生出几许感激来,说道:“姐夫若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曹颙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看着弘曙的憔悴,有些心疼。 不过是个十六、七地孩子,王府长子的压力也使他难熬。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曹府这边的胡同,正好见有人打曹府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御前一等侍卫纳兰富森。
他穿着常服,骑着马,只有个长随骑马相从。 见到曹颙回来,纳兰富森的脸上添了些许笑意。
因在御前当差,纳兰富森也见过弘曙这位淳郡王府的大阿哥,当即翻身下马,冲弘曙打了个千:“大阿哥吉祥!”
弘曙勒住马缰,点头回礼。
曹颙翻身下马,笑着问道:“富森大哥这是刚打小弟家出来?昨日实不方便说话,原还想等富森大哥休沐时一道吃酒来着。 ”
纳兰富森道:“我这刚打园子里回来,因孚若回来了,新成又要开始御前当差,便想着同你们表兄弟两个聚上一聚,给你接风连带着给新成道贺都有了!”
听提到李鼎,曹颙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晓得因两家的关系,彼此也避无可避地。 说实在话,他倒是想要寻李鼎,问问其到底意欲何为。 毕竟在京城这边的人家看来,曹、李两家是至亲,密不可分。
这样想着,曹颙便应了,问纳兰富森在哪里吃酒。 纳兰富森笑道:“近日往京中的官宦多,咱们常去的那几家不知还能不能订到席面。 不管在哪儿,孚若将明儿下午的功夫空出来,到时我打发小子来请你。 ”
曹颙点头道好,请纳兰富森掉头进府喝茶。 纳兰富森看了看前面的马车,对曹颙摆了摆手:“就是为了寻你说这个,既见到你了,便好了,还要往李家走一遭。 ”说完,与曹颙、弘曙作别。
听纳兰富森这般说,曹颙便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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颙便不留他。 拱拱手,目送他骑马离去,才又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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