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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白家,花厅,侧间暖阁。
白家少爷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平日里呼朋唤友,免不了在家里吃酒看戏,这边的暖阁便是方便客人留下歇宿的。
虽然现下外边是数九天色,但是今儿暖阁里却满是春意。 地面上花梨木几案上,摆放着一鼎三足鎏金美人香炉,烟雾寥寥,伴着屋子里男女的喘息声,散发着别种阴靡之气。
另有两只小孩胳膊粗的红烛,燃着,照的满屋子红彤彤。
雕花木床上,是大红锦帐,帐子里,绣了密戏图的绫罗背面上,乌鸦鸦的长发铺散开来,越发映衬着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可人。
随着最后的释放,李鼎终于吁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将杨瑞雪抱在怀里。
或许是折腾了好几次的缘故,杨瑞雪本是白皙的肌肤上覆着薄薄的汗,使得入手之处越发滑腻。 若不是两人一口气闹了这许久,怕李鼎真是忍不住要再来一次。
杨瑞雪虽说是良家妇人,但是毕竟成亲好几年,丈夫又是个好色的,床笫之间也算是有几分见识。
然李鼎亦算是品花高手,比白德喜的急色要强上百倍。 不管先前如何,她眼下却是紧紧地贴的李鼎身上,只觉得自己就要化了。 微阖双眼,与李鼎脸贴着脸,挺着胸脯在他身上摩挲着,嘴里低声呻吟着。
李鼎将枕边放着的白色丝帕取了,将自己地下边擦了。 又去探杨瑞雪的。 杨瑞雪却合上腿,并不想让他动,身子越发往李鼎怀里躲。
李鼎心下一动,低声在杨瑞雪耳边说了一句。 杨瑞雪的头越发低了,伸出小粉拳来捶李鼎的肩,娇吟道:“爷,欺负了奴家。 又来使这个打趣奴,真是坏死了!”
虽然不是个毛头小子。 但是像杨瑞雪这样美貌、又在床笫上极为放浪的良家妇人,李鼎却是头一遭遇到。 以往,就算是逢场作戏,看上过几个,也像是死鱼一般,没什么兴致。
不管是品性,还是这柔若无骨的身子。 这杨瑞雪也是一等一的货色。 李鼎被她挑弄得不行,只觉得身子炙热,忍不住压在身下,摆弄了一回。
云收雨散,而后实在也是乏了,两人方交颈而卧,却是心思各异。
这样好受用地妇人,若是只亲热这一回。 哪里能够?李鼎的手在杨瑞雪地胸脯上抓了一把,心下却是思量开来。 总要想个法子,弄到身边来才好。
李鼎这时才想起珍珠之事来,忍不住暗骂自己没出息。 看来是没媳妇给闹的,身边没个正经妇人,这才会对美色上心起来。 险些忘记了大事。
毕竟是长在世家的少爷,自幼惯会看脸色的,李鼎望着怀里的妇人,瞧出她是真有几分情动,开口说道:“跟爷去苏州吧!”
杨瑞雪身子一僵,沉默了好一会儿,怯怯地道:“爷在哄奴家吗?”
李鼎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道:“好好的,爷哄你做甚?还不是舍不得你。 ”
杨瑞雪伸出丰腴地胳膊。 圈了李鼎的脖子。 抬着头问道:“爷,要奴家去做什么?”
李鼎用拇指肚摩挲着杨瑞雪的嘴唇。 答非所问地说道:“听说曹家的珍珠园子有个女管事,要不,爷也给你在苏州置个珍珠园子?”
杨瑞雪不禁睁大了眼睛,或是太意外的缘故,脸上的惊疑来不及掩饰。 原本她只当是自己的美色迷住了李家二少爷,引得他想要金屋藏娇。
好好的富家少奶奶不做,谁稀罕去做那没名没分地外室。 她素来是伶俐的,还想着撒个娇,哄了李鼎,做个两下里的小情人。 三两个月来上这么一遭,自家受用,也使得男人觉得新鲜。
听了李鼎的话,杨瑞雪心下惊醒,才晓得他打的是自家珍珠方子的主意。 一时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低声问道:“爷想带奴去苏州,那奴地……奴的璧合楼呢?”其实,她想问的是她的丈夫,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改了口。
李鼎笑了笑,道:“自然是你的私房,你叫个妥当的家人看着就是!有爷给你撑腰,那些个下人还敢昧下你的不成?”
听李鼎言谈中,提也不提白德喜,杨瑞雪只觉得小心肝跳的不行,面上也变了颜色,却是不敢让李鼎瞧见,赶紧将脸贴到他的脖颈上。
李鼎摩挲着她的头发,随意道:“方才吃酒时,听说令尊生前亦是风流惯地,指不定你哪日多个不知道地小兄弟出来!到时候,你拉扯兄弟,好好打理爷的珍珠园子!”
杨瑞雪只觉得喘不气来,刚想要说自己不晓得养珠方子,方子在丈夫那边,就觉得脖颈后多了一只手。
李鼎忽轻忽重地摸着她地脖子,宛若情人的呢喃一般柔声道:“嗯?爷这般安排,你可欢喜?”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道:“既做了爷的女人,若是你念旧,那爷可是要伤心了!”
杨瑞雪只觉得身子都僵硬了,动也不敢动,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挣着张开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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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昌平,小汤山。
曹颙与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到温泉庄子时,已经是午后。 先是胡乱用些吃食,随后三人各自找了室内的池子泡了会儿。 三人都不是习惯在人前坦露身体之人,所以也就没有一起泡池子的想法。
待出了池子,解了乏,这边的管事已经置办好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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