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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懒的猜李秀宁的小心思,再说了,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吃亏的往往是你自己,女人的思维方式是分叉的……
你胡乱的去摇动几下,说不定会掉下一颗大椰子,正好落你脑门上。
“你想学她的厨艺?那大可不必,首先你得在家中养些鸡鸭,自己精心照料的总会特别的美味。”
李破表现出了一个美食达人的素养,顺嘴胡说八道起来,很能湖弄些人,尤其是四体不勤的贵族们。
女人的思维果然是分叉的,这些话听在李秀宁耳朵里,眼前一下就浮现出了她那神态丰腴的嫂嫂,可不就是自家养的,咬上一口的话是不是也会那么鲜嫩多汁呢?
李秀宁牵了牵嘴角,满心的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正在干一件天大的蠢事。
长孙无咎……李秀宁暗自咬牙,这个账且得好好算算了。
她的这个嫂嫂并不如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而当她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的时候,李秀宁就在她身上看到了二哥的影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而且心思灵巧而又敏感。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想让小姑在皇帝面前说说好话,保住她的舅父,可当李秀宁稍微露出一点不愿帮忙的意思之后,她便直接想要见一见皇帝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临时起意,也许是早有预谋,说不定还在她兄长那里讨了主意,姓长孙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我可不像大兄那么喜欢口腹之欲……再说自家亲手养的,哪能入口?”
李破乐了,“你啊,从小锦衣玉食……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什么东西都让人送到嘴边,便失去了很多乐趣。”
李秀宁不乐意的挽住了男人的胳膊,周围人等立马散开了一些,另外一边的阿史那荣真则瞪了她一眼。
宫外的李三娘的心理素质并不比宫内的那个差,对周围人等的反应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眼中此时只有自己的情郎。
“我自比不得大兄,也只孤身一人,二十年间便能席卷天下,且这府邸,就只这么大一片天。
五月时我陪着阿史那牡丹走了一趟洛阳,没到军营中去,只是信马由缰,来去随意,却是见到了许多风景。
以前还不怎在意,可能是这次出去,相陪之人不同,所见亦有不同,她总是在我耳边感叹物是人非,让我也颇有感触……”
声音低沉少许,眼神却在李破身上乱飘,说到这里,却是展颜一笑,“倒也不忙说话,夜深且长,妾身已备下酒菜,陪大兄好好饮几杯可也?”
李破笑笑,一个美好的夜晚,也许还有些不值一提的要求,李三娘还是那么聪明,这是一件好事。
有些女人一旦年纪大了,又有了孩儿需要抚养,就开始变得平庸无趣了起来,当然了,这不是男人变心的理由……
李破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还是很有人情味的,等大家都老了的时候,他也不会有所嫌弃,像别的君王那样,让一些年轻女子围绕在身边。
…………
还是那片竹林,如今已是秋季,竹林中已是落满枯黄的竹叶,微风一过,竹叶纷纷飘落,只是天色已晚,见不到如此好景。
阿史那荣真轻轻挥了挥手,侍卫们便散开在竹林旁边的屋子周围。
屋内早已亮起灯火,因为两人常常在这里私会,屋子外面还和当初一样普普通通,甚至连上了许多藤蔓。
可屋子里面,早已另成天地,布置的极为精致。
进到屋内,酒菜的香气浓郁了起来,李秀宁为他脱去外氅,李破上榻一屁股坐了下来,很是舒服的叹了口气。
情人家的待遇和氛围,别有一番滋味(这绝对不是大家出轨的借口)。
只不过李破瞄了瞄周围,塌上多了两面一人多高的铜镜,倒映着火光,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李破眨巴了几下眼睛,心说这玩的是什么花样?有点过了啊……
阿史那荣真好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一下坐在李破身边,红灿灿的一双眸子也在打量着那两面铜镜,实心眼的她就很喜欢,屋子里明显亮堂了不少,她觉着自己回到宫里也应该这么布置一下。
李秀宁施施然的上榻坐下,先给李破斟酒,也没慢待了阿史那贵妃,嘴上笑着道:“我让太常寺打磨了十几块铜镜……府中的人日常缺不得这个。
以前讲究不起来,如今也是托了大兄的福,天下渐安,记得她们为谁的人也少了许多,大家便能好好打扮一下妆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