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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和传闻中的昆仑奴相仿,其余的嘛,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口吐人言,就是那个样子了。
至于佛法,你看你家夫君像是个会阪依佛祖的人吗?管子有云,仓禀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塞外军寨,生活艰难,连肚皮都填不饱,还敬什么佛祖,那僧人终日枯坐参禅,若非我们供养,早就饿死了,教咱点术数之学,只能赔偿以万一而已。”
李碧知道丈夫又在胡说八道,却也无奈的很,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知道丈夫百无禁忌,对佛祖,神明漫无敬意,着实是一颗无法感化的顽石。
也怕刺激的他恼了,行那伐山破庙之举。
于是哼哼两声,嘟囔了一句,“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佛法劝人向善,修功德以求来世,还是好的……”
见妻子气焰渐消,李破也不为己甚,糊弄过去就完了。
他从去年开始,一直在私下里编造基础数学读物,准备给大唐的工程建设添砖加瓦,同时也得研究一下当世的数学水平,明里暗里都忙的不行,可没工夫跟妻子斗嘴。
说话间,酒菜已经摆上,饥肠辘辘的李破立即埋案大嚼,酒是不能喝了,无数的政务在等着他,晕乎乎的可不成。
李碧也不再纠缠,瞅他吃的香甜,嘴角渐渐露出些笑意,扶着腰身凑上来,也用了几口,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刚才又跟儿子生了一肚子的气,吃了些便放下了筷子。
阿史那容真却已经用过晚饭,此时便百无聊赖的抓过女儿,不停的摆弄起来,一会让女儿出拳,一会让她踢腿,不中意了便拿手指捅女儿两下。
李真被母亲折腾的欲仙欲死,和刚才她的兄长有的一拼。
一家子“其乐融融”间,李春终于到了,进来后给兄长,嫂嫂施礼,李破歪头看了看她,一张脸喝的红扑扑的,看来在那边没少饮了。
李春有些心虚的坐到榻上,李碧似笑非笑的就问,“你这一天过的真是逍遥自在,这是又到哪里去饮酒了?”
李春嬉笑一声,“嫂嫂明知故问,我就不信满长安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嫂嫂的耳目。”
李碧笑笑,眯起眼睛,斜靠在榻上,立即有宫人上前给她垫上软垫,才幽幽道:“你呀,别一天到晚乱琢磨就行了,干点正事不好吗?
驸马此次回京,你可得紧着些,若不能传宗接代,小心被夫家嫌弃,到时你再来寻我们哭诉,可就晚了。”
李春嘿嘿一笑,不以为意,“他要有那胆量,我就把他休了……”
李破继续用饭,不理她们,倒霉孩子……竟然去寻兄长的外室说话,事先也没打声招呼,真是欠管教。
李春和嫂子斗了两句嘴,试探了一下李碧的态度,便多少放下了心,嫂嫂没生气,看来大哥治家有方。
要是她家那位也有这等手段和气魄,她就……刺他两剑,若能不死的话,说明那是天意,大家还是夫妻。
嗯,徐世绩这辈子怕是没有三妻四妾的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