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一头,欺负你一下狠的……无论是李破还是众将,都不会认为李唐在短时间内能聚集处一只足以相抗的大军。
可现在李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备战略,那就是分散李唐兵力,将河边守军各个击破,再进图长安。
换句话说,之前那个是图的是速战速决,后面这个则得斗智斗勇,既然不能速战速决,那就只能斗智斗勇了呗。
这一晚,黄河之上灯火通明,人喊马嘶,连黄河的流水声都被压的若有若无了起来,却也将大军渡河的艰难之处演绎的淋漓尽致。
场面很红火,可无论是李破还是卫府将军们都很难高兴的起来,当然了,这只能是对战事进程的一种担忧,而非是其他什么。
而对于李唐来说,那就要复杂的多了。
李神符率兵退回了冯翊,黄河边上的动静却也瞒不过他,敌军大张旗鼓的在他眼皮底下过了河,李神符是急怒交加。
整个黄河边上,近十万众的守军,好像就他一个在跟敌人厮杀激战,以求能阻挡敌军过河,其他人都在冷眼旁观,连长安那边都没了动静。
孤零零的感觉伴随着李神符,让他愤怒而又焦灼,因为显然敌军过了蒲津渡口,必定来攻冯翊,他能不能守得住……
好吧,想到这个,李神符眼前就浮现出了岸边那场短促的战事,于是他的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有了惧敌之心,他把责任都推给了部下。
众人无能,本王即为巧妇,可也难成无米之炊啊……
当然,这纯属是精神上的自我安慰,他襄邑郡王李神符要是这么没担当,今日的领兵之权也到不了他的手上。
这人呢,和许多李氏族人差不多,才能上没那么惊艳,却也不会太差,在人品上,李氏中人就算虚伪了些,可也能自信的站在关西贵族的前列。
嗯,大抵就是这个样子,还是那句老话,这年月的贵族,尤其是关西贵族,大部分都是有才能的,可那是占据资源优势所形成的优势,不需称道,只能说是事实。
可要与他们所占据的资源真正的来较真一下的话,贵族们大多都是酒囊饭袋无疑,也就是说,大致上投入都和产出无法相比。
所以说,贵族也是凡人,成不了神仙,襄邑郡王李神符更是如此,剥除掉一层层的光环,本质上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关西贵族而已。
回到冯翊,除了再次派人四处求援之外,便是打算率兵死守冯翊。
之前和敌人争夺河滩时,李神符表现的颇为糟糕,让他的部下们心生不满,可话说回来了,却谁也不愿意把冯翊丢了不是?
再者说了,李郡王在冯翊掌兵多时,赏罚还堪公正,也没像传说中的齐王之类,仗着身份欺压于谁,这样一个人就算领兵之能差了些,众人也还能忍受。
反正,此时冯翊已是四城紧闭,即便有人心生恐惧,却也没谁敢劝李神符弃城而逃,嗯,世间像宇文歆那样的家伙毕竟还在少数嘛。
相比有些焦虑的李破,李神符就只能用战战兢兢来形容了,而喧嚣的蒲津渡口,可不如李神符想象那般,无人关注。
实际上,从李破聚兵于蒲坂时,这里的一切就已经成为关西人的焦点。
李神符率兵与李破战于蒲津渡口,李神符自觉孤零零的像个悲情英雄,可事实上则是,不仅仅有人赶来围观,甚至于有人已经摆开架势,准备上桌了。
就在李神符退兵而去的时候,于唐军西南二十余里处,五六百骑兵静静的聚在一处,好像等待着什么。
一直到探子来报,李神符已领兵退往冯翊,敌军人少,并未追击,领兵的人听了,才懊恼的喃喃道:“哼,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无能,也亏的大家都姓李……”
坐在马上,左顾右盼,愤愤而言的不是旁人,正是镇守永丰仓的平阳公主,领陕东道行台刑部尚书,李秀宁。
永丰仓离着冯翊最近,李秀宁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没什么好奇怪的。
按理说,他应该是和李神符站在一处,共同领兵据敌于河岸,因为毕竟李神符是陕东道行台兵部尚书,而且领有卫府大将军之职,名义上来说,战时是可以直接指挥河边各部的。
可就像当初张士贵所言,唐军令出多门,各部不相统属,极易为人所乘……此时别说李神符指挥不动李秀宁,即便是驻兵韩城的侯君集,他也别想轻易调得动……
(要住院最少三天,看情况延到四至七天,今天伤口不算很疼了,就是肿着呢,阿草拿来笔记本,码了一章出来,还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