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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在打他的脸了。
“你这样以命换命，也难逃一死！”东岳仙君脸色阴沉，“你以为你的血能流到什么时候？”
李晋的脸色很苍白，甚至站在空中感觉随时都要掉下去似的。
不过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却只是一笑，“是啊……我能流到什么时候呢？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能流到你死之后。”
地上，孟绿纱已经被石山娘带出了地面，找了一个最高的地方看着上边的状况。
原本石山娘是想让她在地底中休息的，但是孟绿纱执意要上来。
“你看……”看着李晋以命换命，孟绿纱脸色惨白，嘴角再次溢出了血来，“我看中的男人……不一般吧……”
石山娘那张常年都不见悲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悲恸之色。
“你……是山神，应该不会那么快死……如果我死了，李晋也死了……那就把我们埋在一起，记住，我只要跟他埋在一起，其他人……谁都不行……”
孟绿纱看着李晋，“我不喜欢跟人分享……哪怕是一个死人，都得由我来独享。我不能左右他喜欢我，但是……我能让他永远陪在我身边。”
石山娘已经泣不成声了。
虽然她跟孟绿纱相识，但其实并无深交。
孟绿纱太尖锐，尖锐得不像是一个女人。
在山上，她是声名大盛的天之骄女，但是在背后，谁能看得到她身上的伤。
你见过我最落寞的时刻，我陪你走到世界的尽头。
“你想死在我之后？”东岳仙君再次开口，猛然间他踏出了一步。
声势在这个时候再次上升，陡然间便将李晋震飞了出去。
哇的一声，李晋再次吐出了鲜血。
“我问你，你怎么让我死？”
真正的仙人能做到言出法随，现在的东岳仙君就是如此。
在死字出口之后，就看到前面的气凝聚成了一个有实质性的东西，瞬间便将李晋击飞。
李晋摔飞了出去，瞬间便已经掉落在地上。
他无法坚持再那样停留在空中了。
连续的伤让他感觉已经无法再保持住站立，只能趴在地上。
树在这个时候也已经缩了回去，就趴在李晋的身上，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就好像缪斯也已经用尽了全力。
“你死了，他们能怎样？”东岳仙君就飘到李晋的上边，好像随时都要将脚踏在他的头上似的，“他们毕竟不是任重楼，也不是你，难道他们还能杀仙？”
富家公听到这句话脸色铁青，他第一次感觉被人轻视了。
虽然他一直自认天下第二，但其实也没有把这些神仙放在眼里。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他们之所以为仙，的确是有道理的。
任重楼可以用拳头跟他们讲道理，但自己是真的不行。
赵沉舟一脸悲戚，没想到将遗族人打败之后，迎接的却是更为强大的对手。
这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中注定了似的。
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
李晋趴在地上，他也这么问自己。
难道只能这样了吗？
不对！
一个声音好像在他的身边响了起来。
接着他感觉到大地给了他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