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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婚期越近,房卿九心里的不安就不断加重。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为了保险,她带着兰茜与衫宝离开房府,与李嘉和约定在酒楼见面。
李嘉和照例点了房卿九爱吃的吃食,都是一些新的花样,以前并未见过的,吃的房卿九倍感新鲜。
待酒过三巡,满足口腹之欲后,房卿九这才说起正事:“嘉和,我很不安。”
盛京近日,安静地过了头,就好像是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层层暗涌一般。
李嘉和面色有些凝重,他在四处安插了人,因而对盛京的情况了如指掌,但正如房卿九说的,盛京近日安静得太蹊跷了:“阿九,你想如何?”
房卿九盯着面前的酒杯,闻着散发出来的阵阵酒香,闭了闭眼。
她以为那次进宫见过娴妃后,以娴妃当时的气愤,肯定不会如此轻易了事,娴妃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来对付自己。然而,引起房卿九不安的源头正是出在这里。
在那日离宫以后,娴妃竟然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兰茜也没有被人暗中给盯上。
这一切,都很不寻常。
多年在生死边缘累积出来的警觉性,让房卿九敏锐的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危险气味,而且这一次的危险,比之前在应对王牤时还要浓。
闭着的眼睁开,那里面的迟疑和迷茫,在此刻全然不见,成了一片清透的坚定。
“早做准备。”
李嘉和点头。
说完这事儿,房卿九想到姜延保存着她尸身的事儿,眉头轻皱:“姜延当年对我的心思,你是不是早就知晓?”
李嘉和再次点头:“所以我当时尽管察觉到了姜延的野心,但我以为,你能够应对,我也以为,他会看在跟你的情分上不会伤害你。没曾想,竟然是我低估了姜延的野心和狠毒,他为了能够坐稳那个位置,竟然会对你下手!”
房卿九:“……”
果然是她太迟钝了。
主要是她上辈子也没经历过男女情爱,再加上她整日都在想着怎么造反,造反成功之后,每天又被堆得满满的奏折弄得焦头烂额,也就没注意到姜延藏在心里的情愫。
不过再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过让与她而言,早已经烟消而散。
即便知晓姜延当年的心思,房卿九也没有半分在意。
房卿九见天色不早了,便要起身离开,谁知起身时,注意到李嘉和今日的衣着。她发现,今日的李嘉和竟然穿了高领,房卿九眼神一亮,来了几分兴趣,凑过去拉住李嘉和的衣物。
李嘉和身体一僵,抬手抓住她的手,制住她的动作:“阿九,男女授受不亲,你做什么?”
房卿九才不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当初你我在慧觉寺重遇,是谁主动走过来抱住我的?”
还男女授受不亲呢?
小时候的李嘉和,瘦瘦弱弱的,睡觉都喜欢挨着她,他那个时候怎么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房卿九嘴唇一勾,由于身高差异的问题,导致某些隐藏在衣物下的痕迹,她只能够踮起脚尖才能瞧见。
比如,李嘉和脖颈处暧昧的暗紫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