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润动人,却毫无半点感情可言:“母亲,你当我不敢?”
镇国公等人见状,脸色大变。
老夫人吓得面无血色,她指着忤逆父母的容渊,斥责道:“镜之,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对你的母亲拔剑相向!”
容渊眸中深沉,对老夫人斥责的言行充耳不闻。
郭氏害怕的双腿都在打颤,她迎上容渊的眸子,发现他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沉静如水,如此,才更让人觉得可怕。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如今竟敢忤逆她,还想要做出杀母一事!
容迟勿上前,拔剑拨开容渊的剑尖。
容渊随手挽了个剑花,将剑重新放入剑鞘之中,冷眼瞧着被震慑住的一群人:“我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即便,你们都是我的至亲之人。”
他与阿九的婚事,就算没有长辈做主,他照样能够将婚礼完成。
落下这话,他转身离了祠堂。
他一走,郭氏发软的双腿逐渐恢复了力量,想到容渊的眼神和气势,她到现在后海后怕不已:“他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
容姝哼了一声:“哥哥才不是被妖魔鬼怪附体了,他分明就是被房清乐的美色迷昏了脑袋。”
老夫人叹息一声,她阻止此事的本意是为了容渊好,如今事情闹成这样,老夫人也明白了容渊的决心:“罢了,此事就由着镜之的心思去办吧。”
容迟远与容迟勿互相看了一眼。
容渊决定的事情,有可能更改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
疏风大步跟上前面的容渊,想到祠堂里的情形,暗暗为郭氏捏了一把汗,他家公子绝情起来,可真是六亲不认啊。
容渊回到院里,命人守在外面。
他一手背在身后,立在偌大的房中,嫣红的薄唇,勾出温情的弧度:“出来吧。”
她身上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房卿九从房里出来,明亮温暖的烛光,照亮她香娇玉嫩的一张小脸。
她是没有睡意,所以才乱跑的。
刚刚祠堂中的那一出好戏,她在屋顶之上听得清清楚楚,从容渊离开祠堂以后,房卿九便先行一步,找到他的院子,在他的房里戴着。
他总是在不断的给她惊喜。
当然,还有惊吓。
她希望未来的夫君能够事事以她为重,不会让她陷入后宅的争斗之中。可以说,容渊在祠堂里的所作所为,大大的让房卿九觉得自己眼光非常好。
不过惊吓也是有的。
毕竟那些站立在容渊对立的人,不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而是与他有罪相同血脉的至亲之人啊。
房卿九站定在他面前,拉过男子宽厚的大手,纤细的五指陷入他的指缝中,与其十指相扣。她好奇的望着他,朱唇饱满,勾出诱惑风情的弧度:“镜之,若是你母亲再烈性一些,真的以死相逼,一点也不惧怕生死,你难道真的会从她的尸体上踩过去吗?”
容渊垂眸,手指捏住她尖细的下巴:“阿九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