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容渊也开了口:“忍忍。”
白洌嵩:“……”
一群落井下石的粗生!
再看坐下此事的罪魁祸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衫宝捂着肚子,等她回了玄隐山,她一定要跟师傅炫耀一下向来算计他人的白洌嵩在她手里栽了的事:“你给我下毒,我现在给你下一次,算是公平。再说了,我这药物都是为你好的,能够让你享受一下女子的温香暖玉,香软细腰。漂亮姐姐,你要感谢我啊!”
白洌嵩转身,在众人的幸灾乐祸下,消失不见。
噗通——
衫宝跑过去一瞧,原来是白洌嵩跳下船,置身湖中解燥热了。
而白洌嵩跳入湖中以后,浑身的燥热消失不见,只是身上的小红点仍未消散。
他抬眼,望着船只上笑容灿烂的衫宝:“失去效用了?”
衫宝点头:“就是失去效用的药物,我前几日想起来,幼时曾经研究过令男女欢好的药物,恰好今日遇到了你,就拿你试试药丸还剩下多少药效。”
白洌嵩:“……”
他的脸,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
容渊看了眼疏风。
疏风去找来一个包裹,朝还在湖水中的白洌嵩扔去:“白公子,这是公子的衣衫。”
白洌嵩接过,飞身回到船上。
傍晚,船只靠岸,房卿九一行人到了偏僻小镇上,找了一间客栈。
她梳洗完,披散着一头湿润的青丝,坐在圆凳上。
容渊走过来,帮她打理湿发。
凉爽的晚风,伴随着青草的气息,透过没有关得严实的小窗吹进来,吹动两人的头发,也吹动两人身上轻薄舒适的衣衫。发丝撩动间,互相缠绕。
房卿九凝眸思考。
她倒不是在意盛镍的死,之前与盛镍联合,只不过是两人都有着同一个目标需要实现罢了。说到私交,两人就是见个面点点头的关系。
因而,盛镍的死讯,无法波动她的心弦。
在得知盛镍死讯之时,她脑海里,回想起来的不是盛镍的脸,而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白日里顾着游山玩水,顾着看好戏,没深想那个模糊的身影。
现在冷静下来,有了这一刻的宁和平静,她脑海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变的清晰。
是只跟她见过一面的宁姑娘。
盛镍死了,那宁姑娘的去处呢?
容渊给她整理好头发,长臂从后面拥住她,男性身上的冷梅雅香悉数窜入她的鼻腔,也拉回房卿九的心神。
感觉到身后属于男子的体温,她很自然的往后一靠,像是没骨头一般依靠着容渊。
她无聊的用手指缠绕起自己的一缕发丝,转着圈儿:“盛镍的死,你知道了。”
不是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房卿九相信自己得到的消息,容渊就算不过问她看过之后的内容,也知晓盛镍已经死了的事情。
男子嗯了一声。
他温润的呼吸,流窜在她细长的脖颈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