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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在房如甯院中养病的事情对她来说倒是好事,房如甯脱离房府也是侥幸逃过一劫。而且房如甯是孔文玄的弟子,是天邑书院的女先生,娴妃就算丧心病狂的想要动房如甯,也不能不顾及天邑书院的名头。
娴妃不能对付房如甯跟她,便会对付房府。
房老太太,房添寿,黄氏,以及房如韵,都不可能逃脱娴妃的报复。
而房至禹跟房至宜都是生了九窍玲珑心的狐狸,又都是在朝堂上办事,就算娴妃有意报复,也只能暂且隐忍。
倒是林知媱身在后宅,怕是会因着房至禹的关系被波及。
然而房至禹也不是吃素的。
房府此刻,怕是已经鸡飞狗跳了吧。
房卿九想完,迎上容渊深邃的眼眸,眼眶中狡黠浮现,如同湖面上的粼粼波光:“镜之,我忽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你说那位娴妃,会不会是原本的房卿九?”
容渊与她想到了一处,他温柔的瞧着她,瞥见贴在她脸颊的一缕乱发,用手指轻柔的替她压到耳际后:“她配不上这么好听的名字。”
对他而言,任何跟房卿九名字相同的女子,都是侮辱了房卿九。
房卿九想到她也自己同名的事情,也觉着不太舒服。
在她说完对娴妃的猜测以后,盯着容渊细细打量,眼眸里,倒映出男子的容颜。
有件事情,她似乎从来没想过,也没有怀疑过。
房卿九忽然转过身子,小手拉住他微微敞开的衣领,瞳孔闪烁着直击人心的幽光:“你实话实话,你是不是跟我一样?”
或许,他也是重生的。
容渊神色如常,薄薄的唇形完美诱人,并未作出回答。
……
深夜,房府乱成了一锅粥。
房添寿忽然被下人抬着回府,房老太太听闻后,立即带人赶过去,召唤来大夫为房添寿诊治。
林知媱是女眷,不好走的太近,只好站在外间等候。
房添寿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脸上和身上有着淡淡的斑点。
大夫在观察了一番房添寿的神态后,立马站起身,跟房添寿拉开距离,而后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对房老太太道:“老夫若没有诊断错,房老爷得的,乃是花柳!”
房老太太身形一颤,瞪圆着一双眼睛,再不似平日那般端架子,在一众下人面前失了态:“大夫,你可是看错了?他虽然风流,但怎会……”
大夫赶紧收拾好药箱:“老太太,你若是不信,大可找来垄安伯夫人,再让垄安伯夫人带来御医为房老爷诊治。”
房老太太双腿顿时失去了力气,好在一旁的下人机灵,动作迅速的上前搀扶住她。
林知媱站的远,她知晓不得房府中人的喜欢,因而总是站的远远的。她见大夫急匆匆走了,想要询问房添寿的情况也没法子。
茹娘闻讯赶来,拦住要离去的大夫,了解了房添寿的身体状况,她装作震惊到不能接受事实。
眼底,则滑过不屑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