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三娘把自己的令牌收起来,仔细打量房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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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明记得,这块令牌应该在房卿九的手里。可是房卿九都死了多少年了,眼前的小姑娘是怎么得到令牌的:“你是阿九的什么人?或者说,当年阿九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若是前者,妙三娘自会效忠。
若是后者,她就必然会杀了眼前的人,给死去的房卿九报仇。
当年得知房卿九出事,妙三娘就想过带领一百零八寨的人去找姜延算账,但她到底还没因为头脑发热没了理智。
姜延称帝,手下掌握雄兵百万,他们寨子里的人虽然个个彪悍,女子也身手不错,聚集起来有不少人,但还没本事跟训练出来的百万精兵对抗。
妙三娘肩负着寨子的责任,不能拿寨子里的人去冒险。
更何况,没有房卿九的命令,她不会轻举妄动。
房卿九就知道没这么容易糊弄过去妙三娘,于是在她冥思苦想之后,只有一个说法比较令人信服,那就是汲隐曾经误会的那个解释:“房卿九……是我母亲。”
说这话时,她脸不红,气也不带喘的。
一旁的李嘉和满头黑线:“……”
他其实还想笑。
不过氛围严肃,他只能憋着。
他想,估计阿九面上看起来镇定,心里其实快要抓狂了吧。
房卿九确实如此。
她很抓狂。
但唯独这个说法,能够令人信服。
妙三娘哼了一声,房卿九是怎么死的,谁都知晓,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儿,哪怕有这个可能性,还是令她无法信服:“阿九死的时候并未成婚,也没有相好的男子,而且她的尸体被挂在城墙上暴晒,身体不可能有孕!”
房卿九走到桌子旁坐下,她猜到妙三娘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只端过桌上的茶,倒了一杯润喉:“关于这件事情,你可以飞鸽传书,向汲隐求证。汲隐曾经检查过那具挂在城墙上的尸体,上面的人,并非是房……”
她想说房卿九,可一想到自己上一刻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只好继续不要脸下去的圆谎:“那具尸体,并非我母亲,此事,汲隐是一清二楚的。还有汲隐的弟子,这两年一直跟在我身边保护我。妙三娘,你应该知晓怎么联系玄隐山,此事,我母亲……当年教过你。”
妙三娘眼底的怀疑慢慢减少。
对方提到汲隐,还提及如何联系玄隐山的方法,她不得不相信。
她盯着房卿九的目光渐渐放柔,哽咽地问道:“既然你是阿九的孩子,那么我问你,阿九呢?当年她究竟是怎么从姜延的手底下逃脱的,还有,你父亲是谁?”
“……”
这个……
对上妙三娘略显激动,泪光闪现的眼眸,她噎了一瞬,才缓缓地答:“我不知晓我的父亲是谁,不过我母亲身体太过虚弱,已经过世。”
妙三娘身形一震,倒退两步。
洪铁江赶紧伸手,将妙三娘倒退的身形稳住:“婆娘,你没事儿吧?”
房卿九听着这声称呼,还是不太习惯,她撑着下巴,拧着细眉:“人家夫妻都是夫君娘子的叫,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口一个婆娘?”
洪铁江微怔,面容憨厚:“你母亲当年……也这么说过我。”
房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