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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还正值壮年,奚年眼底的冰冷收了一些。
罢了。
小五死了,小容渊还年轻,没必要为她守着。
再者而言,容渊反驳的没错,长孙月骊强行把他留在身边,容渊没法子反抗啊。
奚年叹声叹气了会儿,又摇了摇头,盯着容渊那张脸瞧,同情道:“小五是个有眼光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相中的,竟是个容色过人的男子。都说红颜多薄命,在我看来,男子长成你这般,也是祸事。”
容渊没说话。
他不赞同奚年的说法。
没这好皮相,房卿九还不会对他许诺呢。
奚年没忘记前来的正事儿,注意到宫殿内有上好的笔墨纸砚,便一掀衣袍,在椅子上坐好,盯着容渊的背影道:“既然你是小五的夫婿,还唤我一声四师兄,那四师兄想要画你,你就坐好别动。”
容渊回眸,对他颔首。
房卿九站的有些累。
容渊忽然伸手,拉过她一道坐下。
长孙麟并不介意。
等奚年画完,他满意的吹干墨迹,看着跃然纸上的男子,勾唇浅笑。
房卿九凑过去,看了一眼。
奚年的画作千金难求,不是虚的,而是的的确确有那本事。他的画作,布满灵气,能够将亲眼所见的景色画在之上,且像是有生命力一般。
他画人物,便能够将人物的神韵表现得淋漓尽致。
长孙麟则钦佩不已。
得了画作,奚年将其收起来,临走时,丢下一句:“过两日,我再来。”
容渊明白,这是还要再来拜访的意思。
房卿九见奚年要走,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错,赶紧给衫宝使了眼色。
衫宝就等着房卿九开口呢,她上前两步,张开双臂,拦住奚年的去路:“先生,公子还有事情要同你说,劳烦你再等等。”
奚年把画作抱在怀里,正想着回去装裱起来,被衫宝拦住去路以后,他转过身,望向容渊:“还有何事?”
容渊请人坐下:“想为四师兄把脉。”
奚年闻言,神色一肃。
他的病痛,他最清楚,也曾经找过不少大夫医治,纷纷束手无策。
而且,他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容渊看了一眼房卿九,她现在身份不变,所以这让奚年信任的事情,便只能他来办了:“一年多以前,我曾在慧觉寺遇到过大师兄,他身中毒药,恰好被我所救。我如今手上还有当时留下的解药,请四师兄坐下来,是想要看看,你身上所中的毒药,与大师兄的是否一致。若相同,便能把解药给你。若不同,我也好找人另想法子。”
奚年听闻孔文玄的事情,愣在原地。
大师兄也中了药?
那姜延,当真是个多疑的。
他们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没曾想,他还会防范至此。
奚年收徒,其实也是意识到,他迟早有一日会离去,有点遗憾一手好笔墨将来无人继承,才会收长孙麟为徒。
长孙麟则担忧奚年的身体,顾不得师徒之礼,强行拉着愣住的奚年到容渊对面的空位坐下,用力的按住其肩膀:“劳烦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