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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卿九坐下后,拿过筷子,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广公公则坐在她对面,手里端着一杯酒,打量着房卿九的一举一动。他也算是伺候过不少贵人,能够从他们的行为举止看出其身份教养。
从房卿九的一举一动来看,非是一般人家出来的。
见她吃的差不多,广公公喝了两杯酒,醉意多了几分,尖着嗓子道:“小九啊,今天白日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哄咱家开心吧?”
房卿九放下筷子,并未碰旁边的酒。
她吃菜,是因为她发现菜是被动过的,说明没动手脚。
不过她面前这酒,从她坐下之前就有的。
广公公端着酒壶喝着酒,看起来是没问什么问题的,但房卿九还是不敢碰面前的这杯酒:“广公公果然聪明,我这点小把戏,这么快被发现了。”
广公公一笑,把酒往前推了推:“喝点酒,暖暖身。”
房卿九看了一眼,惭愧笑道:“小的不会喝酒,家中管教的严。”
广公公也不强求,反正人都在这儿了,就算再怎么样也是跑不了的。
他将酒壶放下,又问:“我观你行为举止,皆非平凡俗子能比,你在进宫前,家里应该是富庶的守礼之家吧?”
房卿九笑了声:“不瞒公公,小的是家道中落,没了法子,才会进宫混口饭吃。”
能混到这个地位的太监,都是人精。
广公公能够从她的行为举止做出判断,实属正常。
广公公盯着她,眼底的贪婪不加掩饰。
他这人没别的喜好,就是喜欢长得细嫩的小家伙,刚好房卿九长得对他胃口,像极了他年少时伺候过的一位女子。
要不是那女子也家道中落了,在府里伺候的广公公也不会进宫。
房卿九心里毛毛的。
广公公这直勾勾的小眼神,不太对劲儿啊。
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呃……
她果然长得很祸水。
就算容貌做了一番遮掩,还是带有祸水的气质,连没了根儿的太监都对她意图不轨。
渐渐地,广公公的目光越来越迷恋,目光中藏着悲戚:“咱家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你。你长得好看,也像极了我曾经伺候过得一位小姐,只可惜啊,她家道中落后死了。”
“……”
所以,这位广公公是把她当成了旁人替身?
房卿九很鄙视这种感情转移,还装作深情到不行的举止。
所谓的替身,不如说是见色起意,对人动了心思。
她平生最恶心的事情之一,便是那些把其他女子当做替身的男子。
明明就是男子妄动邪念,贪花好色,却还标榜着对心仪女子深情的旗号,做着薄情寡义之事。
犹记得父亲曾说,这世上,再无一人可替代母亲。
母亲就是母亲,哪怕人有相似,都不可能是母亲。
父亲还说,如果一个男子,找一个相似的女子绑在身边,那不过是在给自己的花心找借口而已。
动心便是动心,贪花好色便是贪花好色,别口口声声的说着深情,做着辜负他人的事,耽误了他人幸福,还觉着理所当然。
房卿九觉得,父亲的话是有道理的。
因为在她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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