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透明而干净,简单而单纯,感情也直白浓烈的让人无法装作看不见,让房如甯生出一股佩服。
她想,如果有一日她面临跟林知媱相同的局面,她会不会像今日的林知媱一样,做出相同的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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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选择?
房如甯想,即便她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的心思不会这么单纯。
林知媱拒绝,是为了房至禹考虑,没有旁的杂念。
而房如甯如果拒绝,一是为了对方考虑。
二是害怕。
她害怕最初浓烈真挚的感情,会在世俗的流言蜚语中渐渐消失不见,到最后恩尽情断。
这世上没有真正超脱世俗的圣人,她们都生存在重重条条框框的限制之下,既然生存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那就避免不了闲言碎语。
人言始终可畏。
迎上房至禹的目光,林知媱释然一笑。
她想,房至禹那么聪明,一定能够看透她所看透的东西。
林知媱说完,不想再留在这里,抱住林夫人的双臂,脑袋在林夫人肩膀处蹭了蹭,撒娇道:“母亲,我醒来就赶过来,现在肚子正饿着,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松花桂鱼和枣泥糕。”
林老爷为难的看了看林夫人,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还是想要把这桩婚事给定下来,林夫人却摇了摇头:“算了,尊重瑶儿的意思吧,反正咱们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养她一辈子足够了。”
林老爷是个标准的妻奴,女儿奴,她们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了坚持的必要。
临走时,他拍了拍房至禹的肩膀:“房公子,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你跟我家瑶儿情深缘浅,注定没法走到一起,我也多谢你对瑶儿的一腔情意。”
林家的人离开后,老太太等人则笑了起来。
唯独房至禹沉默不语,眼睛盯着地上,眸光深邃看不到底,也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卿九看完热闹,带着衫宝兰茜回到院子里。
晚间,她难得的没有入睡,而是找了一本书随手翻看着。
衫宝在一旁唉声叹气:“可惜啊,好好的一桩婚事,就这么黄了。”
她叹完气,看向正在看话本子的房卿九:“阿九,你刚刚应该劝劝林姐姐,她好不容易等到房至禹求娶,怎么可以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提到这个,她就有点添堵。
兰茜也睡不着,索性拿着针线绣花,准备做两条手绢:“我本来羡慕林小姐什么都有,有疼爱她的林老爷林夫人,有万贯家财,但我现在觉得,她连感情都没办法得到圆满的结果,也是可怜人。”
衫宝以前就是个窝在玄隐山的人,哪里知道林知媱顾虑的那些:“兰茜姐姐,你说林姐姐干嘛要想不开啊,她完全可以答应,嫁给房至禹做房府的大少夫人啊。”
兰茜仰头,看了看夜空:“这事儿啊,不是喜不喜欢就能解决的,主要是这世道。”
世道无法改变。
房卿九从话本里的内容抽神出来,听着两人的谈话。
衫宝清楚兰茜说的道理,却不赞同:“这世道怎么了?世道因人而异,像目前的世道,已然存在的根深蒂固的世俗偏见是无法改变的。但时间在走,人在不断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只要不断有人跳出迂腐没道理的条条框框,那么相对应的,之后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要我说,真正不可改变的,不是世道,不是思想,而是历经千年万年的宇宙洪荒,是万古不变的天理循环。”
房卿九嘴角上扬,眼中滑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