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如韵愣愣的回了笑容。
他究竟是真傻,还是没看透她的心思呢?
传闻赵致学的眼里只有书籍,是出了名的书呆子,想来,他应该没有理解到她今晚前来的意思。
她见赵致学拿了东西要走,出言道:“赵公子,有些话,我想私底下同你说。”
她此举,也正合赵致学的意思。
万安与芭蕉齐齐走开,站在不远处盯着。
没了旁人,房如韵便酝酿着想要开口,谁知道她还未说,赵致学抢先道:“房小姐,今晚之事,我不会同任何人说起,也希望房小姐不要再做类似的事情。”
“……”
房如韵又是一愣。
看来,他也不完全是书呆子。
既然他说的直白,房如韵也不拐弯抹角,她故作羞涩的垂下头,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赵公子,我心悦你。”
赵致学直接道:“在下心悦之人,非你。”
房如韵抬起头来,她没料到赵致学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眼里水盈盈的盛满泪光:“赵公子,我想,你应该知道,跟房府结亲,是对赵府有利的选择。”
她不提房如甯,便是表明她知晓了。
而她说出有利益,却不说跟房如甯结亲有利,则是在暗示房如甯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女,在日后的仕途和家族中帮不了他。
赵致学不在意这些,他对官场上的事情其实并不关心,也没野心。
只是他觉得人活一世,总要做点什么,才选择走仕途一道。而跟赵夫人之间的约定,让他更有了考科举的决心。
“婚姻大事,不在乎利益,在乎两情相悦,两心相许,一生相知。”
这与对方的身份,和背后的家族毫无关系。
赵致学说完,出于礼节性的跟房如韵告辞。
话已至此,房如韵也没厚着脸皮凑上去的勇气,只好气愤的带着芭蕉离开。
等没了人,房卿九跟衫宝从树上跳了下来。
……
李嘉和坐在马车内,走至一半,突然跟一辆马车相撞。
顺子皱眉,愤怒的叉着腰,跟对方起了争执:“你们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路,怎么好死不死的非要跟我们的马车撞上?”
对方的马夫皱了皱眉,马车后面还跟着一群护卫,马车华丽大气,看着便能猜到马车上的人,绝非一般人家。
李嘉和的头部撞到了马车上,白皙的皮肤上立时淤青,他挑开帘子,对顺子道:“走吧。”
他话音刚落,旁边马车的帘子也被挑开。
马车里的男子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生的气宇轩昂,通身富贵,在李嘉和白皙带有三分绮丽的俊颜上打量一番。
李嘉和猜到对方应该是刚巧路过苏州,面对男子投来的目光,他习惯性的微微一笑后,随手落下帘子。
顺子得了李嘉和的吩咐,才发现对方派头极大,怂怂的驾车离去。
待马车消失,那男子神色微冷,想到李嘉和头上的淤青,当即从马车里扔出一把折扇,毫不留情砸到车夫身上。
车夫捂着被砸的头,不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