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之意。然而在种种复杂的情绪里,独独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杀意。
真正动了杀心的人,从来不会是只在嘴上说说。
她在吓唬他。
他笑了,笑得惊艳妖冶,风华绝代。
下一刻,他突然攥紧剑身,由着鲜血流淌,甚至是将剑尖从脖子移到胸膛。
在房卿九惊讶的目光下,拉过剑身,抵在胸膛。
剑尖穿破他层层轻薄如纱的衣物,刺破胸膛的皮肤,涌出鲜血。
房卿九握住剑柄的手立时松开!
她看着容渊接近自残的行为,心里很清楚,这是容渊在故意试探,想要看一看她究竟会不会动手杀了他。
结果是容渊赢了。
她早应该想明白的,一个敢以性命相搏的人,根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或者说,容渊吃定了她。
容渊握着剑身,脑海里想到却是白洌嵩大骂他疯子的场景,其实对房卿九,他的行为的确可以用疯子来形容。
“阿九,杀了我,你便可以解脱了。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下不了手。不如这样,我自己动手,帮你解决了我这个麻烦,如何?”
房卿九面色一变,见他将清世继续往他的胸膛插入,立马上前,握住剑柄,从他的手里将其夺走。
剑身滑过他的手掌,本就受伤的地方因为房卿九的动作加重。
他的手臂,在她拿剑的过程中自然的甩到一边。
房卿九看了眼剑身上的血迹,冷眼瞧着容渊:“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容渊,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跟我之间泾渭分明,婚约一事,就此作罢。”
“不可能!”容渊眸中波光浮动:“婚书已下,婚约已定,没有反悔的可能。”
他好不容易才策划到这一步,怎么会允许这桩婚事作罢。
即便她生气,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只要能够把人长久的留在身边,他相信总有解决的一天。
房卿九懒得跟他争执,刚想要转身离开,腹部突然一痛。
她脸色一变,手下意识捂住痛楚的位置。
难道是……
容渊见她身体有恙,来不及管身上的伤口,他冲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之上,紧张的神色一变,单膝跪地在她面前:“你怎么了?”
“……”
他眼中的关切,做不得假。
房卿九挥开他的手,撑着腹部,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流出,神情微囧:“无事。”
容渊不信。
她无奈道:“葵水来了而已。”
他耳根一红:“……”
紧跟着,容渊站起身,走了出去。
疏风看到他身上的鲜血时,吓了一跳:“公子,你怎么受伤了?”
问完,他又觉得是废话。
房内就只有公子跟房小姐两个人,而这世上能够伤公子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公子的伤,很明显是屋内之人所为。
容渊转身,身上的痛楚他仿佛感受不到,他只是笑着,眼底波光浮动,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疏风,你照顾她,不要让她离开。”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留下一脸不知所云的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