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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致学相送。
他停下脚步,衷心为房如甯感到开心,又望了一眼身房卿九:“房小姐,我有话想跟房二小姐说,可否请你移步?”
房卿九表示,没问题没问题,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做那等不识趣的旁人。
于是丢下房如甯,转身便走。
房如甯还沉浸在成为孔文玄徒弟的喜悦中,想要冲回院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茵姨娘,见赵致学有话要说,便停下倾听:“赵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赵致学咳嗽了两下,红着脸道:“可否请你伸出手?”
房如甯不解,但并未怀疑他的人品,依言而为。
赵致学避过与她肌肤相触,掀开一部分长袖,露出她还有些痕迹的手臂,颇为不忍的皱眉,随后道歉:“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轻薄之意。”
房如甯摇头。
赵致学是出了名的君子,她也分辨的出来,他是一名真正的君子,并不会怀疑他的所作所为。
他在袖子里摸索一番,拿出一个白色瓷瓶:“这里面是消除疤痕的药粉,是我特地让师父托人送来的,我试过了,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味道也不难闻。”
房如甯有点好奇,他是怎么试过的。
详细的过程,赵致学难以启齿,难道让他说,他为了验证的效用,用刀片把手腕给划了一条伤口?
他帮她,不是为了让她愧疚。
她接过瓷瓶,握在手里,垂下眉眼思索。
他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她被许滇易抓去的事情,当晚知道的人只有那些,对外也一直宣称是大病一场,就算赵致学有所听闻,也不应该是给她送治疗伤痕的药粉。
那么,他是知道了吗?
“赵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赵致学脸上的红褪去几分:“我前几日救下一人,正好是房府的下人,便跟他打听了一下你的事,得知你被……”
提及那夜,房如甯还有些后怕。
赵致学看出来她情绪上的波动,安慰道:“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许滇易也死了,我听那位下人说,房公子把所有人都安排好,再也不会有人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若你担心以后嫁不出去,等我金榜题名,你嫁我可好?”
“……”
房如甯浑身一震。
他都知道了,那也应该知晓,她落在许滇易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如果此事然后不小心被传扬出去,女子的清白,她是再也别想保住了,还会与林知媱一样,成为人人唾骂的女子。
她这样了,他还说娶她?
说不震撼,说不动心,那都是自欺欺人。
房如甯捏紧手里的瓷瓶:“公子不介意吗?”
“介意?”赵致学没往这方面想过,反应慢了一拍,才答:“你又没错,我为何要介意?”
“……”
这人……
该说是傻,还是呆呢?
房如甯眼中含了泪光。
赵致学以为她是伤心,不知如何劝说,便笨拙的转移话题:“对了,大师伯喜欢喝茶,他要是上课时对你发脾气,你就派人通知我,我给他煮茶,降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