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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太太起身,带着苏夫人告辞。
房府门外。
苏夫人的脸色再也挂不住,冲到苏老太太面前道:“母亲,您瞧瞧这房卿九的说法,什么叫做有何不可?您说说,从古至今,哪有休夫这等事情?我苏府愿意履行婚约,她就应该感恩戴德!”
她儿子哪里都好,怎么房卿九还要主动退婚?
苏夫人咽不下这口气。
苏老太太叹息一声,她也心有不悦,但到底活了这么多年,心性远胜过苏夫人:“那丫头说的也没错,谁说女子没有权利拒绝,谁说女子就不能休夫?”
苏夫人没料到苏老太太竟然会同意这说法,立马愣住了。
苏老太太笑了笑,解了婚约也罢,就房卿九的性格而言,并不适合苏霂。
她抬头望了眼蓝天,眼纹透出几分沧桑:“连女帝都出现过,还创立了女学,让女子也能读书识字,习武强身,说不定房卿九说的,哪一天就兑现了呢。”
人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能遇上。
“……”
解了婚约,房卿九心底愉悦的很,回到院子里就抱着桂圆亲亲高抱抱举高高。
兰茜跟衫宝则待在院子里各做各的事儿。
兰茜知晓房卿九跟容渊的事情,因此也为房卿九感到高兴,她见衫宝抱着一堆纸包坐在角落捣鼓,好奇道:“这些是什么?”
衫宝指尖站着白色的粉末,放到鼻尖嗅了嗅:“这都是天底下最毒的毒物,被我练成了药粉,我正打算研究性的毒药,谁敢得罪我,我毒死他!”
兰茜吓得浑身一阵机灵:“……”
晚间,房卿九沐浴过后,就抱着桂圆站立在窗沿处。
夜空之中,一只白鸽盘旋在屋顶之上。
她伸出手,白鸽落于手背。
兰茜恰好看到,惊了一下:“小姐,这鸽子竟然亲近你!”
衫宝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撇了撇嘴:“兰茜姐姐,那是信鸽,我在玄隐山的时候,就看见信鸽整天飞来飞去的。”
“……”
信鸽?
兰茜神色一变,又很快恢复如常,转身去铺床。余光中,她留意到,房卿九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张信纸,看完后,将信纸放到拉住上将其烧成灰烬。
她铺好床榻出来,提醒像是没骨头一样坐在椅子上逗猫的房卿九:“小姐,该安置了。”
房卿九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
容渊今晚不来吗?
她让兰茜熄了烛火,带着兰茜下去休息,自己躺在床上。
什么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去在意容渊过不过来了?
难道相思过了头?
房卿九有点小小的激动,觉得相思一个人有些神奇,但随即就闭上眼,她倒是要看看,没有容渊在,她能不能睡上一个好觉。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容渊对她的影响力。
但她又不想跑去找容渊,只好硬撑着过了一晚。
毫无意外地,她的眼角多了两个眼圈。
兰茜准备好早饭,给她递了筷子:“小姐,你没睡好吗?”
房卿九接过筷子,味道甚佳的造反用到嘴里也吃不出什么味道,她勉强吃了一些,放下筷子。
衫宝从外面走进来,趴到她面前:“阿九,需不需要我给你开点安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