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渊端端正正的坐在她的对面,听着她语气间的落寞,看着她闭着眼,靠在凉亭里浅眠。
……
容渊盯着流畅随性的落款。
这么巧,卖书的人也姓房,还那么巧合的唤作阿九。
他的手,落在那三个字上,反复摸索,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书写出这三个字。
疏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夫人来信,说是再过三个月便是太夫人的生辰,希望公子无论身在何处,都能尽快赶回去为大夫人祝寿。”
“嗯。”
他淡淡的应了,眸光仍旧落在落款处未曾移开。
巧合吗?
距离她离世,已经过了十六年,时间过得倒是快。
容渊抽回手,眸光微沉。
外面,疏风的声音再次传来:“公子,我们下一站去哪儿?”
他敛尽眼中情绪,纤长的睫毛垂下:“再途径一个镇之后,去苏州。”
……
半个月过去,王媒婆没再来找麻烦,房卿九写的香艳话本也在桃源镇上兴起,手里的银子越来越足,主仆两人的生活也有了改善。
这一日,房卿九去书店拿了银子。
比起掌柜第一次给的银子,这次的分量明显翻倍了,加上兰茜那丫鬟存着的银子,统共也有了五十两。
接着,她去了镇上有名的酒楼听书。
桌子上,放着一壶茶,一碟炒花生米,一碟香瓜子。
台上,说书先生着灰色长衫,正口若悬河,讲述的都是当今圣上的一些事情,歌颂当今圣上是如何如何的英明神武。
房卿九一手撑着额头,一边嗑着瓜子,听着姜延在位多年的功绩。
说书先生照常说了姜延的事迹之后,便喝了口茶,话锋一转:“当今圣上的事迹说的够多了,今日,我们来说一说,谁是天底下最最离经叛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