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五年。
在此期间,房卿九率兵以雷霆之势一统西秦、炎庆、天锡、元湟、北陵、南昰六国,颁布各项指令,使太渊王朝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兴盛之势,又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文人酸儒的口诛笔伐,开创女子学院。
转眼又是寒冬。
这一年,她三十。
房卿九再次立在宫墙之上,心境却不再如五年前。
她的面容已有苍白之态,不复曾经的意气风发,以前感觉不到的冷意,如今也成倍的反映在她身上。
身后男子刚过弱冠,身材欣长,为她披上暖和的黑色大氅。
房卿九随手拢了拢,扫了眼跟在她身边多年,见证了她如何一步步登上帝位,又是如何一步步实施政策的姜堰:“总觉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早知当皇帝这么累,我就不做了,你说,我把皇位给你如何?”
姜堰拱手:“却之不恭。”
次日,房卿九拟旨禅位。
姜堰问她:“可有去处?”
她着常服,一路百官跪送。
“我祖上本是苏州人士,想回去一趟瞧瞧。”
话音刚落,便被一群群训练有素的侍卫包围。
与此同时,房卿九的手脚被侍卫用抛出的铁链锁住,她盯着百官,与龙袍加身的姜堰:“姜堰?”
姜堰目光深邃,眼中有恨,也有说不定道不明的情愫:“当年,你杀我父皇,灭我皇室。如今,我为父报仇,夺回江山,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
房卿九无畏一笑,“姜堰?姜延。”
大概姜延还念着相识一场,她死的时候没受什么痛苦。
就是死了之后,尸体受尽鞭打,还被挂在城墙暴晒,最后被一把火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