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天色不早了，便主动说道，“那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参加决赛。”
“好。那你……”夜如歌忽然有些好奇，“你们暗卫平时都在什么地方休息？”
帝无极愣了一下，暗卫在什么地方休息他倒是没有注意过，不过他经常是回去自己的云麓殿，然后留下一缕神识在，夜如歌有任何情况，他都可以第一时间赶来。
见夜如歌一直好奇的看着自己，他想了想，便指了指房顶的方向。
“睡房顶？”夜如歌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别的暗卫不说，人家无极毕竟是来报恩的，怎么能让人家睡在房顶呢？
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这么长时间，你一直都睡在房顶？”
帝无极心中隐隐有个预感，对于夜如歌的话，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等着夜如歌接着说下去。
夜如歌自然是默认了自家暗卫就是睡在房顶，心中更加过意不去，“无极，其实你不用这么一步不离的保护我，我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确定？”帝无极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凤翎你确定一点问题没有？”
夜如歌当然不确定，红凤的凤翎已经有了意识，甚至能冒充成兽神力量跟自己对话，这其中的危险性和不稳定性不言而喻。
她无法再劝说自家暗卫离开，只好看了看有些狭小的房间，试探道，“不然，你在房间里打地铺？”
打地铺虽然也不太好，但是总比在房顶强吧。
夜如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家暗卫那双清亮的眼睛，生怕对方觉得自己太唐突了。
帝无极没说话，心跳声如擂鼓，他甚至下意识远离了夜如歌一点，生怕对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别说是打地铺，就是把夜如歌的床再弄好十倍，也没法跟云麓殿相提并论，可是，这一刻对于帝无极来说，这三个字带着莫大的吸引力。
他答应了在这里打地铺，就等于以后每天晚上他都可以跟夜如歌同屋而眠，他甚至可以明目张胆的偷看夜如歌的睡颜，近距离聆听她沉睡的呼吸声，这些事，是他当九殿的时候都不敢想象的。
他可以同意吗？
帝无极倒不是怕自己会暴露，毕竟他可以一直不睡觉，其实睡觉吃饭这些事儿，对于九重天的神来说，早就变得可有可无。
可是来到人间之后，万物俱寂，所有人都沉睡了之后，一个醒着的神也会感觉到寂寞，所以帝无极也习惯了夜里就回去住的地方，哪怕是看书，也不会再到处乱走。
夜如歌见自家暗卫没有立刻答应，以为对方是不太愿意，想了想便又说道，“要是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其实……”
“没有。”帝无极回答的飞快，生怕夜如歌收回这个邀请似的。
夜如歌愣了一下，随后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开心，笑了笑道，“那好，我去给你准备干净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