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瑨在外面跟谢远臣演了一出戏之后, 提剑回殿,丝毫不理会殿外的骚动。
他再一次用无差别杀人的举动重申了‘明泽宫不可靠近’的事实。
回到后殿,高瑨凭着与谢郬的感应, 顺着她喋喋不休的心声寻到她。
谢郬坐在小炉子前煎药, 顺便骂骂人来疯的高瑨,仍在纠结他为什么会亲自己的事情。
【要说我暴露了, 似乎也不像。】
【可要说我没暴露吧,他为什么要亲我?】
【对着这张脸也能亲的下来, 服了。】
【关键我现在还是男的, 是个太监啊!】
【高瑨那货口味重起来, 真他妈不是人!】
高瑨站在门外, 实在听不下去,干咳了一声, 里面的吐槽心声便停止了,他走入殿中,寻了张小板凳, 坐在谢郬身边。
两人静坐无言。
谢郬往他看去一眼,目光不自然的落在高瑨的嘴唇上, 只觉后脊背那股酥软战栗的感觉席卷而来, 她好像、可能、也许……竟然在回味。
这就很恐怖了。
毕竟她和高瑨真枪实弹上过场, 亲的次数没有成千也有成百了, 却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搅乱她的心神。
难道这就是——禁忌的诱惑?
“为何这般盯着朕?还没亲够啊?”
高瑨现在已经训练得就算不听谢郬的心声, 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精明, 实际上却屁大的事都藏不住, 了解她的品性后非常好懂。
谢郬赶忙收回目光,借着搅弄药汁的动作缓解尴尬,故意粗着声音说:
“陛下先前又把奴才当成贵妃了吧?”
高瑨听她用男声说话耳朵疼, 可能怎么办,对上这么个磨人精,只能宠着。
“嗯,的确又把你当成她了。”高瑨毫不避讳的说。
谢郬挠头:“陛下对贵妃娘娘还真是念念不忘。”
“是啊,怎么能忘。她那么好,朕那么喜欢她……”高瑨边说边往谢郬的侧颜望去。
【得了吧。】
【后宫那么多女人,哪个你都喜欢的。】
高瑨夺过谢郬手里的铜勺,在药壶中搅弄两圈,说道:
“朕原本想立她做皇后的,从今往后,唯她一人。她却不信朕。”
【狗屁。】
【从古至今,有几个皇帝身边就一个女人的?】
“她不信,你信吗?”高瑨问。
谢郬眨巴两下眼睛,果断点头:“信!奴才当然信了。”
【信你个鬼!】
高瑨满意点头:“好,你信就好。那今晚便来侍寝吧。”
谢郬惯性就要点头,点了一半愣住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侍寝?
她瞪着双眼看向高瑨,一副被雷劈中的样子,跟谢郬的震惊相比,高瑨的反应就从容多了。
那样子,就好像他不是让一个太监今晚侍寝,而是说的中午吃鱼这种简单的小事。
他说完后,不等谢郬做出反应,就昂首阔步,负手扬长而去。
全然不顾谢郬那吓得快掉在地上的下巴。
【他不是要来真的吧?】
【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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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后安排顶替万公公,替她在明泽宫当眼线的李总管在雷雨夜被杀之后,沈天峰安排顶替苏别鹤的侍卫统领张谦也被皇帝陛下砍成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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