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一段时间苏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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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苏静都精神不济,白天里除了和叶宋有关的事情以外,其他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提不起兴致,而到了晚上更加是精神得很。
苏若清在姑苏待了几天,等到皇上南下的京中队伍抵达姑苏,他便恢复了皇上的身份,接受姑苏百姓的跪拜和拥戴,并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游了一遍姑苏,只是多了许多形式上的东西,与他微服私访时的又大不相同。
回京时,叶宋在王府里养胎,自然就只有苏静来相送。船要起航的时候,没想到王盏月急急忙忙跑来,手里抱着的是那天晚上打算送给苏若清的锦盒和画轴。
苏若清站在甲板上,江湖吹起他的皓皓衣袂和头发,遗世独立。王盏月站在岸边,束发的发带飘飘,眉眼十分清艳,得苏若清的命令,侍卫铺了一块木梯,王盏月一步步走了上来,想了想还是下跪行了一个大礼。站起身来的时候,她微微仰着头,正视着苏若清的脸,那样的姿态虔诚而较真,在旁人看来竟是倔强,和苏若清有些相配。
王盏月将锦盒递上,说道:“皇上这就要回京了,民女没有什么能送的,思来想去只有将这幅画送给皇上,希望皇上能收下。”
苏若清看了一眼,还是那天夜里他所看见的一样,画上面是他的模样。他缓缓收起,道:“朕让你将此画留着,你却是不肯要。”
王盏月顿了顿,轻声道:“不是不肯要,只是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无念。民女若留着这幅画,只怕自己都不肯放过自己了。民女年纪已不小,等赚够了钱,便找个夫家嫁了,不咸不淡地过一生。有皇上这幅画在身边,民女无心寻找夫家,不是白白耽搁么。”
苏若清细细看了看她,她说得淡然隐忍,内心里有一根弦却因为她的话语而被轻轻拉扯牵动着。将来谁若是被眼前的女子爱着,定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她这般的女子,也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的。
苏若清又看了看码头岸上站着的苏静,神思动了动。公公过来小声道:“皇上,时辰差不多了,该起航了。这盏月姑娘......”
王盏月明白过来,道:“民女就只能送到这里了,能陪皇上游玩姑苏是民女的荣幸。民女这就告退,愿皇上平安抵京一路顺风。”
就在她将将转身之际,苏若清忽然开口道:“既然你这般念着,随朕一起回京又何妨,赌棋泼茶,闲时为伴。”
王盏月顿住脚步,猛然一愣。
苏若清根本不给她答应或者拒绝的机会,径直吩咐公公道:“传令下去,开船吧。”他看了一眼王盏月,抱着锦盒转身便往船舱里走去,“你随朕进来。”
王盏月尚未回过神,听得苏若清的话,傻愣愣地回头看了姑苏一眼,然后跟着进去。苏静站在岸边举目相送,嘴角噙着笑意。一会儿他回去,总算又有一件喜事可以跟叶宋说了。叶宋为此可**不少心。
船缓缓驶出了港湾,行走在大运河里,一路北上。两岸的风景不断往窗户后面溜走,阳光照得江面爽朗而晴阔。
公公在船舱里,为苏若清卷起了四面小窗的卷帘,留下王盏月和他单独相处,随即就退了下去。船舱外面有重重侍卫把守,保护苏若清的安危。
苏若清靠在窗边看书,一时间没有言语。王盏月后知后觉地回过神,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先回去收拾一下再跟你走?”
苏若清眉梢轻抬,不置可否,道:“船已经开了好一阵子了,你想要游着回去吗?朕听说那间铺子是你和贤王妃一起开的,你走了她自会着人收拾。”
王盏月瞅了瞅他,问:“以后,我真的可以陪着你?”
苏若清没有回答。她看了看桌面上的一套茶具,便自顾自地为苏若清煮起茶来,煮好之后斟上一杯,放在他手边。
后来她渐渐明白了过来,说:“贤王妃有了身孕,皇上是不想贤王和贤王妃再有什么误会,才带走我的吧。”
彼时苏若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一半的原因是这样。”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他没说,王盏月何其聪明,心上一暖,怎会不知。她道:“怎么开始的没有关系,既然开始了,盏月不会让它随随便便遗憾地结束便是。这场日久陪伴,不到年华老去,不会善罢甘休。”
她所求不多,只是想陪着他,让他不再那么孤独。
苏静回府的时候,叶宋正躺在花园绿荫下的躺椅上,旁边放着酸酸甜甜的果脯,吃了一大半。看见苏静回来,叶宋便起了起身,道:“走了吗,盏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