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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疑惑不解,她不是都说了吗?江暮行还看什么?
江暮行会在意别人的考场跟座位?
夏水否定了这个猜测,但她人却飘了过去,想试图从江暮行的视线里看出点名堂。
江暮行没靠近,不远不近地用余光瞥一眼就走了。
全程没有表情。
夏水什么都没看出来,意料之中的事,江暮行那人过于沉着,情绪不外露,难以琢磨。
想看透他,得碰运气,很显然夏水这次没碰到。
这一趴很快就过了。
夏水回教室,加入女生比手的队伍聊了会,宴好一回来就给他看自己的右手。
宴好:“跟脸一样黑,肤色很统一。”
夏水:“……”
“我这是冠军手。”
宴好配合地问:“什么冠军?”
“写的字最多。”夏水认真的说,“你看我的手,食指有点歪,中指跟小指磨出了茧子,手腕底部还有块死皮,妥妥的吃苦耐劳型。”
宴好提醒道:“你只是写字姿势不对。”
夏水娇嗔地白他:“讨厌~”
宴好眼睛疼。
“我们讨论三点水了,”夏水说,“一致认为他的手是男生里面最好看的,很修长,又很干净。”
宴好想着江暮行握笔的样子,听她来一句:“他手上有茧子吗?”
“有,”宴好脱口而出,“不在写字会碰到的几个部位,在指腹跟手心。”
夏水笑眯眯:“观察的挺仔细嘛。”
宴好心下一突,神色如常:“补课的时候就在眼前晃,我又没瞎。”
“小好,我问你个事,”夏水满眼的好奇,“你这次要是没考到三点水要求的那个名次,他会怎么着?”
宴好抿了抿嘴,会失望吧,他的目光很自然地掠过班上其他人,锁住江暮行的背影,两秒后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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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宴好磨蹭着跟江暮行一起下楼。
江暮行双手抄在校服裤口袋里:“我要去江边骑车,你去不去?”
宴好脑子转不动,嘴上下意识回应:“去。”
到了那儿,宴好还有点恍惚,江暮行这是主动叫上他一块玩?
他已经进军江暮行的生活里了?
宴好看见江暮行在吃含片,不自觉地问出声:“班长,你是不是扁桃体发炎了?”
江暮行:“嗯。”
宴好眼皮一跳,难怪嗓子好这么慢,他蹙了下眉:“那光吃含片不行。”
“枇杷糖你吃吗?我觉得比含片效果好。”
宴好的语气里掺杂几分烦躁,“算了,以你现在的症状,那两样用处都不大,你得吃消炎药。”
江暮行不在意:“过两三天就没事了。”
又不是考前焦虑症,怎么可能两三天就没事?
宴好蹬上自行车走了,他怕自己没忍住的对江暮行发火。
后面传来江暮行的声音:“别冲,要匀速。”
宴好闻言,小腿肌肉发力,脚踏板踩得更快。
你不听我的,我干嘛要听你的?
一开始的速度过猛,宴好没十分钟就不行了,老牛一般哼哧,满头大汗。
江暮行呼吸都没乱,气定神闲道:“让你别骑太……”
宴好郁闷地瞪过去。
江暮行偏开头,薄唇闭上了。
宴好以为骑车是次要的,主要是江暮行给他讲明天考试的注意事项,叮嘱几句。
没想到江暮行什么都没跟他说。
骑车就是骑车。
宴好想不通,上周日晚上是期末前的最后两节课,江暮行就没说考试相关的事,而且都没检查他的复习情况。
现在还不说。
这是压根就不当回事,还是觉得他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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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江暮行把车停在了两边。
宴好脸上头上都在滴汗,他离极限不远了,反观江暮行,一点都不吃力。
“班长,你体力真好。”
宴好偷瞄他的身材,校服短袖的后面湿了一点,隐约可见那部分的肌肉线条,不夸张,很好看。
江暮行倏然掀起短袖下摆扇风。
宴好呆呆地看着他露出的结实腹肌,听见他的声音:“不骑了。”
“噢好。”宴好仓皇把视线从他腹肌上挪开,用余光看,“班长,你腹肌怎么练的?”
江暮行挑眉:“没练过。”
宴好:“……”
江暮行把衣摆放了下来。
宴好没看够,眼里难掩失落,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跟江暮行往回骑,没多久就各自回家了。
宴好很担心考试,他做好了今晚失眠的准备,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
七点多,高二年级陆陆续续前往考场,穿插着走动。
宴好没跟夏水杨丛一起,等班上走的差不多了,他才收拾好东西,拿着笔袋起身,没走后门,走的前门。
就想从江暮行的眼前路过。
12个理科班,年级前三十里面,1班作为3个重点班之首,名额就占了8个。
那八人除了江暮行在原来位子上,另外七个要换,但他们都还没动,反正就在教室里,不着急。
他们也没交流,没在意宴好,就在干着各自的事。
宴好慢慢从讲台上下来,垂头理了理刘海,半搭着眼帘偷看江暮行。
江暮行在整理课桌,宴好经过时,一本书掉了下来。
宴好管不住手脚地走近,弯腰把书捡起来放到他的桌上。
江暮行没说什么。
宴好把手放下来,指尖蜷了一下,迟迟没有从江暮行口中听到“考试加油”“相信你会考得很好”之类的话,他有些茫然。
江暮行抬头,漫不经心地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
宴好不知怎么的,拉扯了几天的神经末梢一下子就松了。
江暮行一如往常的言行举止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上午,很普通的考试而已。
没什么的,跟平时一样就可以了。
宴好轻抿着嘴角笑起来,全然不是前一刻的紧绷,很放松:“班长,我去考场了。”
江暮行嗯了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