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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从晚上十点多睡到第二天晚上七点多,江余脑子昏沉沉的,浑身发软,他把脚从邵则双·腿间抽走,邵则又把他夹·住,身子往前拱拱,像块牛皮糖一样擦着蹭上去。
邵则拉开江余的内·裤边缘,往里面瞧瞧,又把手伸进去上下捞了几下,“站不起来了。”
“废话。”江余暴躁的挥开他的手,一个冰袋盖在上面,还能站起来除非是塑料的假·肢。
邵则把手放到鼻子那里闻闻,有很淡的腥·味,他伸出舌头舔·舔,“你昨晚没洗澡。”
肯定的语气。
“……”江余低骂了声操,把坐在他身上的人撩开,“要么睡要么给我起来!”
“睡。”邵则重新坐上去,背部弯下来,趴在江余腹·部,有条不紊的亲·吻,如同一只享受着美食的大猫。
江余把·插·在他头发里的手拿下来,停在他的胸口,没有丝毫起伏。
不是鬼,也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
邵则见江余把手撤走,他不满意的抓住带着按上去,继续一下一下的把那个图纹濡·湿。
仿佛只要图纹还在,这个男人就是他的。
“起来。”江余太阳穴涨疼的厉害,意识清醒后,饥饿感直冲四肢。
邵则两侧的腿夹·住他的腰,把身上有点皱·痕的白t恤撸起来扒掉,微凉的胸膛压上去,两个如出一辙的图纹紧·密无缝的相贴,契合。
“做什么?”胸口那里隐约有一丝奇异的感觉流动,江余把膝盖往上抬抬。
“做你。”邵则跟着他的力道颠了几下,从容淡定。
江余眉毛高高挑起,饿的前胸贴后背,他不耐烦的说,“不做,我没力气。”
邵则奇怪的看他一眼,那样子像是在说“你需要力气干什么?哪次不是趴着躺着不动,只负责享受。”
“昨天没做,今天要做两次。”邵则完全无视江余那张脸上狂风骇浪的表情,自顾自的摆出决定,不是建议,更不是征求。
两人扯到一半,江余冷的汗毛全竖起来了,又从里往外蔓延出急躁的热气,他要求邵则把自己的冰棍套起来,邵则还是一副“我听不见”的姿态,气定神闲的奔跑。
“为什么你还没有习惯?”邵则垂下的眼帘里面有着阴冷和不甘,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个男人也把忠诚给了他,没有背叛也没有躲避,可为什么还是抗拒他的温度?
江余勾起唇角笑了笑,有几分刻薄的嘲讽,“人的正常体温是多少度?”
“36.5左右。”邵则蹙眉,不喜欢这个答案。
江余偏头从床头柜摸到烟点燃,吐出的烟雾喷在邵则脸上,那簇火光随着他的晃·动忽明忽暗。
自从回来后,他不止经常分不清真实与幻觉,还从1弯成了0。
这是江余跟邵则滚了几次后养成的,夹·在冰火中间的滋味不是常人能消受的住的,他每次都会用抽·烟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至于抽几根,就看邵则能坚持多久。
邵则厌恶烟味,但是他喜欢搜·刮江余嘴里的味道,再让自己的气息充斥进去。
迅疾猛烈的浪·潮褪去,酣·畅·淋·漓之后,在流连极致畅快的余温里,邵则突然问,声音不再清冷,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江余答的不加思索,下一刻他的眼底闪烁,不动声色的将余光从少年身上掠过。
邵则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回答,目光沉沉的投过去,又一次问,“江余,你会想我吗?”
江余把汗·湿的发丝捋了捋,不搭理,邵则拿手指擦·掉他鼻尖上的汗珠,继续问,锲而不舍又顽固倔强。
“会,我他妈会天天想你。”在邵则问到第二十七遍时,江余被他吵的头皮都疼。
邵则把江余嘴边的半根烟拿走,舌头·滑·进去汲·取他唾·液里的烟草味,·吸·了一会后在他身边躺下来,歪着脑袋支起胳膊看眼前的人那张放纵情·欲的脸。
“来世它也会跟着你。”邵则把放在江余腰上的手移到他的胸口,指尖漫不经心的划过那个错综复杂的图纹,突然用力刺·入。
一滴血珠爬上他森白的指尖,滑了下来,仿佛一条血红的小蛇在慢慢蜿蜒。
莫名地,一场人间极乐之事滋生出了一种生离死别的错觉。
江余皱眉,从秦之涵带那个和尚来过之后,这个少年就很怪异,说出上来是什么。
“昨晚你是不是哭了?”
邵则看蠢货一样看他,套上内·裤下床往浴室走,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那些被压制的情绪全部争先恐后的翻滚了出来,从脸上到达眼睛里,他的眼眶赤红。
他来这个世界已经二百三十五天,体会过幸福,也抓住了,却太短暂。
不过不要紧,邵则的嘴角咧开一个清晰而嗜血的笑容,那个男人逃不掉的,等他回来。
今年的三伏天似乎比往年要长,邵则跟进入发·情·期一样,不要命的缠着江余,随时随地都会释·放他的欲·求。
假期一满,郑伊回到公司,她先是在各部门遛达了一圈,确定大家伙都安然无恙才松口气,她端着咖啡进去,看到办公桌前的男人,胳膊腿都不缺,但是又像是什么都缺,她下意识紧张起来。
郑伊把咖啡放桌上,她偷瞟办公室四周,“江总,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低头批阅文件的江余忽然挑眉,“郑伊。”
郑伊绷直神经,“是。”
江余眯眼在自己的秘书身上一扫,“公司内部禁止发生恋爱关系。”
郑伊嘴角抽搐不止,卧槽,这也能看出来?
“那,那个,我也是一时失控……”
“下不为例。”江余的呼吸不易察觉一重,又恢复过来。
“啊?”郑伊一呆,脑子转了十几圈后总算转了出来,她的脸上挂着感激的笑,“谢谢江总!”
走出去后郑伊变了变脸,不对啊!里面那位是变着角度在说她刚上的这趟车不能带她到达终点。
江余西装革履,桌底下是另一番景象。
他揪住少年的头发,“公司上下,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有。”邵则逗着手里的鸟儿,两片没有血色的唇张合,“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就这个?”江余往后一仰,透着一丝戏谑。
“你一定会说不喜欢。”邵则抬了一下眼帘,静静的望过去,“是不是?”
江余已经蹦到嗓子眼的三个字给硬逼着压下去,被看的有些别扭。
邵则轻声叹息,我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薄情的男人,连地府的小鬼都给不出一个原因,好像本来就该这样。
“你最近是不是精·虫上脑?”江余的气息一阵急乱又渐渐放缓,没完没了的在他身上取水。
邵则眉心微拧,把手心里的液·体一点点·舔·干净,站起身去解江余的西装扣子,眯起的细长眼睛含·着笑意,“到我了。”
一个多月后,江余被邵则关在家里,变相的囚·禁,他的精神不太好,邵则似乎比他要严重太多,经常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扑上来发疯的·咬·他,在发泄着什么。
有几次江余真的以为自己死在邵则手里了。
邵则每天晚上都坐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那种目光让人慎得慌,又无端觉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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