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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内,那个律师,再次见到了红光,此时的红光,面容沧桑,双眼红肿,眼袋极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到了一个罹患重病的患者。
这几天,他可能思考的问题有点多,再见到律师的时候,第一时间,他的精神有点恍惚。
猛地,看了律师三秒过后,他的眼神中,总算恢复了以往的神光。
“你可算来了,怎么样,怎么样,运作得怎么样了,我能出去了么?”一连问了几个怎么样,可见他心中的急切程度。
律师看他那样子,脸上带着隐秘的戏谑神色:“快了。”
“快了?”红光眨巴几下眼睛,跳脚道:“每人都说快了,这他妈啥时候是个头啊,给个具体时间,我他妈也好有个盼头啊。”
他习惯性的脏话连篇,听在律师的耳朵里,好像嗡嗡叫刺耳的昆虫,让他有些厌烦。
“你们团队那个棒棒,出去了。”律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淡笑着说了句,而这句话,好似雷霆一般,在红光脑海炸响,瞬间让他愣在当地。
“棒棒,出去了?”他喃喃自语,精神有些恍惚,眼神中布满了不解,疑惑,还有,深深的嫉妒,到了最后,却是极度的怨恨。
一周前,马军还进来给他说,也在给他运作,说是快了,但现在棒棒都出去了,他还在这里面焦躁地等待着。
“棒棒出去第二天,玉成的陈一波,就被枪杀在街口。”
这个消息,按理来说,比之前的消息更让人惊诧,可红光却置若罔闻,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好奇。
陈一波死了,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被谁杀了,更和他一毛关系没有,他现在想的是,为什么马军说话不算话,说是等着一起运作出去,可现在棒棒出去,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呢。
“老板,啥意思?”坐在原地,沉默了起码一分钟后,他抬头咬牙问着律师,他一抬头,却把律师吓了一跳。
刚刚还没有精神的眼珠子,顿时布满了血丝,眼珠子往外凸出,他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嘴皮,或许是用力过猛,丝丝血迹从牙齿缝隙中,渗透了出来。
草,这他妈混社会的,就是牛逼哈,都他妈拿自残当饭吃啊。
律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恢复到了正常的神色。
“老板的意思,马上给你活动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红光精神失常般地不停地念叨着,盯着自己的膝盖,手掌不停地在膝盖上,来回摩挲,好像下定什么重大决心一样,是那样的纠结,那样的犹豫。
“行吧,那你就呆着吧。”律师再次看了一眼红光,提着百年不变的公文包,出了监狱。
“哐当!”
律师出了监狱,直接上了停靠在路边的路虎,上去就摸着额头的汗水,朝着老金抱怨道:“以后这样的活儿,你可千万别找我了,草,这他妈跟精神病一样,一惊一乍的,我这心脏,都得少活多少年啊。”
顿了顿,他又指着老金说:“虽然你是我老板,但我不得不劝你一句,这人呐,心里有点不正常,你要是把他活动出来,不一定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啊。”
“呵呵……”老金淡淡地笑了笑,直接滤过他的牢骚,说道:“你跟他说棒棒出来了,他啥状态啊?”
“能有啥状态啊?”律师立马瞪起了眼睛道:“就他妈一直呢喃,喃喃自语,我草,就像精神病似的。”
“呵呵,那就行。”
“这还行呐?”律师十分诧异地反问了一句。
“哎呀,你别管了,你快点给他活动出来就行了。”老金直接挥手道。
律师这次没再说话,拿出公文包里的一沓文件,选出几张,低头扫了几眼,抬头说道:“他那同伴,家里不行,也没做啥病检,人也是他砍的,所以,这事儿基本就敲定了,你们只要稍微找点关系,我这边再使点力,他基本很快就能出来了。”
“关系已经找完了,你整你的吧,快点整他出来吧。”老金催促了一句。
“这么着急啊?”
“草,老板用他有大用,能不急么?”
“晕死。”律师将文件整齐地放进公文包,无语地说:“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哎呀,就这次啊,以后还遇见这种神经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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