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我们手下的所有骨干,以及和我们有点关系的朋友,都洒出人手,寻找白南杰。
你在任何一个夜场,都能听见这样的对话。
“诶,你知道天堂娱乐那白南杰在哪儿么?”
“咋地,有事儿啊?”
“呵呵,你还不知道啊,那小子给龙家军的第一智囊整瘸了,现在整个龙家军都找他麻烦呢。”
“啥玩意儿?就那个号称全民姐夫的嫖哥啊?”
“哎呀我草,和你聊天真费劲,可不吗?快点说吧,知道他在哪儿不?”
“我草,我就和他喝酒来着,谁知道他在哪儿搞破鞋啊?”
“那妥了,有消息告诉我吧。”
不说全部的社会青年,起码超过一半的人,都在帮我们的大忙,整个一风声鹤唳,鸡犬不宁。
傍晚时分,我正准备回家吃饭,嫂子打电话说了,在家给我整了香喷喷的水煮鱼,所以,我一忙完龙升的事情,就着急往家赶,在车上,还一直督促王波开快点。
可能很多朋友都有这样的感触,一旦你困惑了,窘迫了,或者不如意,亦或者经常遇见麻烦的时候,他才会越加珍惜家人的温馨。
“叮铃铃!”
“喂?”扫了一眼来电现实,我面无表情地接通了电话。
“龙哥,干啥呢?”
“没干啥。回家吃饭,咋地,有事儿啊?”我仍然没有啥情绪波动,声音低沉。
“额……那个,龙哥,我请你吃饭呗?”
“算了,我家里做好饭了。”
“龙哥,给个机会呗。”电话那边,已经带有了哀求的神色。
我提高声音道:“少河,陈少,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因为你家酒店那点逼事儿,我兄弟现在瘸了,瘸了,残废了,懂么?”
“……”陈少河拿着电话,起码沉默了十几秒,电话两头,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龙哥,你来吧,我给你个交代。”
挂断电话,我看着手机,思考了下,随即给嫂子发了条信息,冲着王波说道:“去景江酒店。”
“好。”王波沉着地开着车,我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心血来潮地问了一句:“这工作,还能适应么?”
“呵呵。”他笑了笑:“四千块钱,包吃包住,在我们老家,已经算是小康了。”
我一听,顿时愣在原地,曾几何时,我们老家的水平不也这样吗,突然间,脑海里回想起王璇那张俏脸,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明天我给财务部说说,你的工资上调到八千。”
“……”王波愣了愣,抓着方向盘的手掌,有些迟疑,问道:“不是都定了么?”他皱着眉头,他是个军人,虽然退伍了,但全身上下都是当兵时期养成的习惯。
所以,他很不喜欢,是因为王璇的缘故,而让他多得一倍的工资。
我躺在后座,嘿嘿笑道:“你不王璇给我请的司机吗?四千一个月,另外四千,是给你保镖的工资。”
他顿时拧着眉毛,露出一口大白牙,淡笑道:“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呗?”
“哈哈,上道,你还有上升的空间。”我坐在车里哈哈大笑。
十几分钟后,来到景江酒店,这酒店,就是当天张哲豪和白南杰对伙儿出事儿的酒店,也是陈氏家族的产业。
刚下车,陈少河就淡笑着迎了上来,五米远,就伸出了右手,我淡淡地和他握了握,撇了一眼,发现他的二叔,也就是玉成县爱在两腿之间老板,陈一波,正站在台阶上,淡笑着看着我。
他怎么来了?
疑惑中,我跟着他俩进了一个包间,并且桌上面,已经放了好多的佳肴。
“你就坐我这儿。”眼看王波提着我的公文包,很识趣地就要离开,却被一我一把拉住,粗暴地将他按在了我的右手边。
草,身边带一个中国陆军,我看谁他妈敢跟我呲牙。
……
我们吃饭的时候,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带着三个壮汉,开着一辆好似从煤场出来的灰尘漫步的越野车,从大河县出发,开向广东。
与此同时,广州边缘,某个物流中心,三个青年,上了一辆物流车,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