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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轻易就答应了?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不是,”裴闻靳说,“怕你嫌弃我。”
调侃的意味十足。
唐远觉得新鲜,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在挖宝藏,每挖一寸都能有所收获。
他倚着门,腰背弯了下来,没一会就顺着门滑坐在地,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你的车开到哪儿了?等等我啊,带我一道。”
没有应答。
开车中的人不是很方便。
裴闻靳平时开车的速度向来很慢很稳,今晚却打破常规,以非一般的速度抵达终点。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凌||乱,洗了个冷水脸才清醒一些。
明明是自己开的车,全程手动挡,愣是有种坐了别人八轮车的错觉。
速度快的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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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对有的人而言,普通的不值一提,对有的人来说,是人生的转折点。
唐远跟裴闻靳的情况就属于后者,不过两人无论是年龄,阅历,还是成长背景都相差很多,处理的方式不一样。
没躺一会儿,唐远就作了,他手撑着头喊,“裴闻靳?”
没反应就接着喊,换了个称呼,“裴叔叔?老裴?”
还是没反应。
唐远把嘴唇贴到男人耳朵上面,“裴哥哥?”
这回有反应了。
对上男人从昏暗的光线里投来的深黑目光,唐远调皮的眨眨眼睛,“哥哥,你还没有给我晚安吻。”
裴闻靳在少年的唇上碰了碰。
“太敷衍了吧?”唐远哼哼,“这个不算。”
裴闻靳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将他抓进了怀里。
危险的信号拉响之前,裴闻靳才把少年松开。
唐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今天就这样放过你了,明天的晚安吻至少要亲够十分钟。”
裴闻靳的面部肌|肉|抽||动。
“那次我跟你说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唐远在被窝里大爷一样抖抖腿,“年轻人精力是真的旺盛,胃口也是真的大,吃不饱我也真的会跟你尥蹶子。”
裴闻靳叹息,“我忍的很辛苦,不要作死,嗯?”
“……”
唐远枕着男人胳膊,两眼瞪着天花板,“叔,我睡不着。”
裴闻靳皱眉,“别叫叔。”
“那叫大叔。”
“……”裴闻靳阖了眼皮,将少年往怀里带带,“明天我上班,睡吧。”
“还以为你会请假陪我呢,”唐远不满意的咕哝,“谈恋爱了怎么还是老样子。”
裴闻靳的声音里有笑意,“不然要是什么样子?”
“你也就在车里露出正常人谈恋爱时的模样,回来就全收起来了,你这样不对。”唐远撇撇嘴,“我俩今晚才在一块儿,这多激动啊,我心里的那锅水还烧着呢。”
裴闻靳半响哑声道,“装的。”
听起来很可怜。
唐远良心发现,“不折腾你了,等你感冒好了,我们把饭煮了哈。”
裴闻靳,“……”
这么个活宝都被他遇上了。
第二天一早,裴闻靳就把唐远送了回去,没靠近那栋藏在山林里的大宅。
风很大,唐远把下巴缩在白色毛衣领子里面,“你不进去坐坐啊?”
裴闻靳说他直接去公司。
唐远在男人脸上亲一口,“我放假在家很无聊的,你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裴闻靳,“好。”
唐远又去亲他微凉的薄唇,亲热乎了才罢休,“记得想我啊。”
裴闻靳揉揉他的头发,“嗯。”
两人该说的都说完了,可谁也没动,就在寒风里面对面站着,大眼看小眼,活脱脱的两个傻逼。
唐远嫌他烦了似的摆摆手,“感冒还没好呢,别杵着了,走吧走吧走吧。”
裴闻靳转身回到车里启动车子离开,后视镜里的少年站在原地,随着车子不断前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唐远抹了把被风吹得冷冰冰的脸,正准备走就冷不丁的听见了一声急刹车。
男人大步流星的往他这边来,嘴里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线条深刻利落的面部不见情绪波动,唯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激烈的火光。
唐远看呆了,他干涩的呼噜吞咽一口唾沫,“怎……”
刚发出一个字,就被消了音。
裴闻靳实在受不了少年目送他离开的样子,心里难受又快乐,折磨的他要发疯,车差点撞到石头上,这回他让对方先走的。
唐远蹦蹦跳跳的回了家。
佣人们都很震惊,少爷这几天闷闷不乐,昨天上午去机场的时候,就跟被压上刑场一样,看着就替他难过。
一天过去,少爷像是死|刑|犯被无罪释放出|狱,等待他的是春光明媚,希望和爱。
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都有光彩多了。
管家笑着说,“少爷,你心情看着很好。”
唐远在玄关换鞋,“仲伯,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管家问道,“少爷遇到了什么喜事?”
“大喜事,”唐远笑眯眯的说,“我的人生大事基本已经搞定了。”
管家少有的懵逼,随之而来的是不太妙的预感。
唐远想起来什么,“对了仲伯,你把鸡毛掸子收起来,还有我爸书房里那球杆。”
管家心头一跳,“少爷,您惹先生生气了?”
“淡定淡定,天塌不下来。”
唐远的下嘴唇有个伤口,那男人昨天夜里趁他睡觉偷偷做的记号,早上他还看到他昨天穿的外套挂在了阳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的,外加他的内||裤。
这毛病他喜欢。
察觉仲伯在看自己,唐远有点儿害臊,不自在的咳一声清清嗓子,“我要吃蛋糕,抹茶味儿的。”
管家撤回古怪的目光,“少爷,空腹不能吃那东西。”
唐远说,“我吃过早饭。”
管家于是就让厨娘去给他做蛋糕。
蛋糕端上桌的时候,唐远已经挑出了他最满意的一张合照,转手就发给他爸,配文五个字——你未来儿媳。
合照都是他昨晚到今早拍的,有大几十张,以后数量肯定只多不少。
过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唐寅打来电话,声音非常平静,“儿子,你在哪儿?”
唐远吃着抹茶蛋糕,“在家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