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又的脸抽抽,主任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这比老娘跟媳妇同时掉水里,先救谁还要过分。
“哪一个都是你。”
阎书一言不发,良久他才开口,“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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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松口气,把两条手臂穿过男人的胳膊肘,环住他的腰,“那我以前对你怎么样?”
“这得问你自己。”
阎书的眼眸深处掠过什么,“我在等你告诉我。”
陈又莫名的打了个冷战,难道他是个渣?
不能够啊,他刚要说话,天花板的水晶灯突然掉下来。
紧接着是墙上的一副画。
系统发怒了。
卧室很快就一片狼藉。
陈又被阎书抱离床,避过地上的碎片出去,找了块空地继续恩爱。
这下子系统没法子搞破坏了,估计在哭。
陈又拽开男人的大衣,把自己缩进去,事情好像说开了,又好像没有。
不管怎么说,他知道了两件事,一是这是第七个任务,二是,目标都是同一个人。
也许跟他一样,是为了某个目的绑定了某个系统?
陈又觉得不太像,如果是宿主,没可能这么叼,能把系统气死。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阎书知道他的任务,帮他早点完成。
陈又想了想就开始深情的哼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唱完了,他仰头瞅着男人。
阎书说,“不错。”
“我还是喜欢听你唱《双截棍》,还有《在路上》。”
陈又翻白眼,看来这招行不通啊,按理说,这人跟了他好多个世界,很爱很爱他,恶念值肯定哗啦掉光了。
而且,这个世界的阎书恶念值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是个迷。
肯定是系统在搞鬼。
陈又决定等系统气消了,再拍拍马屁摸摸毛,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
他唉声叹气,被动的感觉很不好。
一天下来,陈又都跟阎书待在一块儿,哪怕是最平常的做饭洗碗,也觉得高兴。
阎书从飘窗那排小柜子的某个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我每天都会发现一张,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我的脑子里出现一些陌生的画面,声音,我才知道,纸上面为什么没有内容。”
陈又问他,“为什么?”
阎书笑笑,不说话。
陈又知道了,每个阎书出来了,都会记下自己的经历,是系统干的,它把内容抹掉了。
真够狠的。
周一上班,大家都接受了阎主任活蹦乱跳,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事实。
陈又顶着姐姐妹妹们嫉妒羡慕的目光,上班吃饭,一样不误。
有几次碰到姜美人,对方全程无视,陈又也不睬。
你给好脸色,不是谁都会还你笑脸的。
大半个月后,阎书从外面回来,“带你去新家。”
陈又糊里糊涂的坐进车里,糊里糊涂的被带到一处三层的小洋楼底下。
阎书停好车,“下来。”
陈又噢了声,解开安全带照做。
小洋楼是欧式风格,里面的装修设计以暖色调为主,整体都透着一种温馨的感觉。
客厅一角有个懒人椅,看着就知道会很舒服,坐下去会陷里面。
呈现在陈又眼前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着家的味道。
阎书从鞋柜里面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
陈又用脚勾勾拖鞋上面的小熊,他的嘴角上扬,“我发现你对熊还真是情有独钟。”
家里一大堆,新房子也有。
“是啊?”阎书拿出一个小泰迪熊挂件,“喜欢吗?”
陈又看看,脑子里闪过什么画面,他来不及捕捉,“挺好看的。”
阎书留意着青年的变化,并没有出现期望的一幕,“那就收着吧。”
把挂件放口袋里,陈又趿拉着拖鞋进去,“这房子很漂亮。”
总觉得有个别物件都很熟悉,好像以前见过。
比如长到令人发指的餐桌,架子上的瓷娃娃,电视柜下面摆着的长刀……
陈又按按太阳穴,他的记忆好混乱,被三轮车踩来踩去,全是车轮印。
“我去上个厕所。”
那天陈又憋着尿被搞,好家伙,他控制不住的尿出去,你猜怎么着,搞他的那位就跟吃了什么大补丸一样,亢奋的可怕。
太有阴影了。
陈又往洗手间方向走,没注意背后的一声叹气,充斥着失望和隐忍。
新房子离医院不算远,驾车十几二十分钟。
陈又到宿舍把东西收收,拍拍周医生的肩膀。
周医生对他暧||昧的挤挤眼睛,跟着阎主任有肉吃。
陈又撇撇嘴,拉倒吧,他就是那盘肉,人阎主任天天换着花样吃。
相对来说,男科比其他科室要轻松。
一个月下来,陈又休息的时间还是可以的,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在哪儿都是待着。
入冬的时候,恶念值拿到了4.5,四舍五入就是一半,陈又搞不懂阎书的内心,他只能做自己,怎么想怎么说,也怎么做,真心诚意的对待阎书。
他就想啊,如果阎书对他有恨,有怨气,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搞得定,这种自信来源于对方看自己时的目光。
周六的上午,陈又在厨房煲汤,他担心阎书这么搞下去,会严重肾虚。
客厅的手机响了,陈又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接到了周医生的电话,说是姜美人的身上携带艾滋病||毒。
他下了一大跳,“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了?”
电话那边的周医生说,“没错,姜医生的血液里里的确有hiv。”
他叹口气,“哎,谁知道一个艾滋病患者就在我们身边,还是个外科医生,天天跟我们在一起。”
“现在最麻烦的事,姜医生的情况被不嫌事大的发到微博上去了,舆论压不住,她经手的病人以及家属都找来,那样子是想要把医院砸了。”
陈又说,“把有关艾滋病的知识都给他们说清楚。”
“没用的,那些人谁听啊,前台的护士在说的时候都被打了。”
周医生那边嘈杂一片,“陈医生,那天姜医生发生车祸,给她处理伤口的医生护士都在排队做检查,现在医院里有点闹。”
陈又突然丢掉手机,慌慌张张跑去书房,“阎书,你没有跟姜美人亲嘴吧?”
阎书说,“没有。”
陈又抓他的肩膀摇晃,“那你有没有……”
嗡嗡的震动声从桌上发出,阎书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不是医院是白旭。
“那次我看你们医院的姜医生,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刚才我看微博上的事,才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在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皮夹里看到过。”
白旭说,“那个精神病患者有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