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进号儿房里,熊刚摸了摸下巴,兴许是他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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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不久,何思阳跟楚天狭路相逢。
除去一次在心理辅导课上做过短暂的同桌,他们没有过其他交流,就算是碰到了,也几乎都是将对方视若无睹。
楚天撞开何思阳的肩膀往前走,在他快要走下台阶的时候,背后传来声音。
“是你吧。”
这样一个突兀的开场白,却把楚天猛地钉在原地。
他扯起一边的嘴皮子,“什么是你?”
何思阳的半边脸嵌在阴影里,“上周那场。”
“还真敢胡说八道,”楚天就跟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何思阳不说话了。
接近死寂的氛围是很压抑的,仿佛有一根针,在一下一下的挑着什么,试图将其挑破。
楚天把手伸进口袋,指尖捏住一根烟,他拿出来,叼在嘴里。
能轻松把烟和打火机装身上,明目张胆的抽烟,也就是楚天了。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何思阳淡淡道,“别再动他。”
楚天将烟掐在手里,他哈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他了?”
“别以为自己是个,喜欢男的,所有人就都跟你一个样!”
何思阳眯了眯眼。
杀气无声无息的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飘起的烟雾中,楚天的拳头先挥过去,在快要击打上何思阳的下颚时,却被生生钳制。
楚天的瞳孔一缩,在他停顿的那一秒里,何思阳已经控制住他的大动脉。
寒光在何思阳修长的指间闪现,只要他的手指轻轻一动,楚天的脖子就会被利器划破,血喷涌而出。
死亡第一次这么近,楚天的额角滑出一滴冷汗。
他站的位置不是死角,尽管何思阳背对着,但身份已经暴露,如果他死了,对方绝对没有脱身的可能。
楚天的思路无比清晰,他料定,何思阳不会动手。
“行了,别举着了,把手放下来吧。”
何思阳嗤了一声。
脖子一痛,有温热的涌出,楚天的脸色难看,操,他忘了,这是个神经病!
何思阳的指尖用力,再拿开,一字一顿道,“他是我的。”
人走后,楚天狠狠地踹了一下铁栏杆,笑话,难不成还以为老子会对那么个男的有心思?
他的胸膛起伏着,一下一下粗重的喘息,困扰着什么。
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了,可以平平静静的,不会再有什么风浪,陈又跟何思阳竟然在这时候冷战了。
冷战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两个人的床铺挨在一起,被子不会再搭一块儿,而是各睡各的,刷牙洗脸吃饭啥的,碰到对方,通通都是一秒变瞎子聋子。
d区传言老大移情别恋小霸王,狱||花遭玩弃,整日以泪洗面。
陈又掀桌子,蹲大牢的怎么还这么活泼?!
他的任务进度回到原点了,这段时间又是当哥当爹,当孙子的,结果却功亏一篑,这种痛又有谁能懂?
陈又受伤了。
伤的很重,到了连喘气都费力的地步。
老余停下磕瓜子的动作,他把手在自己的被子上随意抹了抹,快速爬过去,一双小眼睛挤个不停,“老大,你真的跟那小子好上了?”
“放弃!”
陈又一拳头砸床上,气势汹汹,“我跟楚天势不两立!”
东子也爬过去,朝一处努努嘴,“那他怎么一脸冷若冰霜,寒气逼人?”
陈又躺尸,拒绝解释。
东子跟老余对视一眼,又对视一眼。
有问题。
几天前老大被带去汇报那什么节目,回来后,一边的脸上有一大片都渗出了血,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擦出来的。
他们还奇怪,和老大的影子没差别的少年怎么不在,对方就出现了,一句话都没说。
那种不对劲连其他人都发觉到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缓和,明显就是闹了,还闹的很大。
东子和老舍暗暗的去看少年,面相绝对完美,还勤快,温柔,老大呢,对人也是真好,他们想不出会有什么矛盾。
陈又摆出老大的架势,“让那谁谁谁过来!”
众人,“……”我们听不见,我们聋了。
陈又一脚踢向墙壁,掉下一撮灰,效果超好,大家都胆战心惊。
可是他的大脚趾头疼的钻心,可能淌血了,又是这种苦逼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陈又心里哭成死狗,面上凶神恶煞,“都的皮痒了是不是,啊?”
几十人把何思阳带到陈又的床铺前,确切来说,是他们求他来的。
小两口吵架,就别伤害无辜了。
陈又瞥了一眼何思阳,绷着个脸,硬邦邦的指使他干活,“你,去给我倒杯水。”
何思阳淡淡抬眼。
陈又吸一口气,正想着接下来怎么办,没料到何思阳会转身,真的去给他倒水了。
“……”
这么乖?
陈又还没来得及接受何思阳的温顺,就被一股力道拖拽下床,一路拖进厕所。
他们有味道的秘地。
后背撞到墙的时候,陈又还在想着,完了完了,他这段时间苦逼维持的威风和颜面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