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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水吟蝉站得脚都麻了,鬼门宗那些核心弟子才陆续到齐,又过了许久,五位长老姗姗来迟。到最后,便只剩下土豪魔晶椅上的人没来了。
水吟蝉默默翻了个白眼,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越是重要人物越是最晚出场,那些上位者可好,苦的是他们这些没啥地位的小喽罗。
不过,抱怨的似乎的只有水吟蝉一个,周围的弟子无不眺望着灵狱之巅那王椅的位置,一脸敬畏和期待。
旁边有几个美人儿在窃窃私语。
舞女甲激动地道:“啊啊啊,百年一次的盛宴啊啊啊,刚好被我赶上了,成为堕玄近二十年了,我还从未见过邪帝的真面目呢!”
歌女甲比她更激动:“嘤嘤嘤……你好歹是鬼门宗的外门弟子,离邪帝近了一步,我在魔城呆了整整三十年了,连鬼门宗的门都进不了,要不是这次血月盛宴广征伺候的美人儿,我的姿色又不错,我怕是一辈子都进不了鬼门宗!”
舞女乙轻扭腰肢:“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儿,矜持一点儿好嘛,若是有幸被吾王瞧上了,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说完,有些挑衅地扫了水吟蝉一眼,“听说这位妹妹跟舞长老同吃同住,得舞长老亲自调教,也不知长得如何一副好相貌。”
水吟蝉直接把她当空气。
“你!目中无人的贱人,就算舞长老对你另眼高看又如何,区区玄士,就算大人们挑选个采补的鼎炉,你都不够格!”
这舞女已经三百岁,修为也到了中级大玄师,仗着自己脸蛋好修为高,没少欺压别人,水吟蝉高级玄士巅峰的修为当然入不了她的眼。
可她哪知道水吟蝉如今不过十五岁,十五岁的高级玄士巅峰,放眼整个鬼门宗,都找不到一个资质可以与之媲美的堕玄,更遑论水吟蝉修炼玄武的时间不过一年。
水吟蝉掏了掏耳朵,继续装聋作哑。
这种跳梁小丑,她实在没心思理会。
眼看着那舞女就要闹起来,旁边一资历最高的女子低喝一声:“都给我消停一些!鬼门宗无人不知,邪帝从不近女色,你们莫要去招惹,到时候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那舞女小声嘀咕一句,“我不信邪帝真的不近女色。”
方才那喝止的女子扫她一眼,不禁冷笑一声。
既然对方这么死,那她便由着对方去死好了。
“快看,出来了!百年一次的血月出来了!”旁边忽有人低呼一声。
数千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一处,那是灵狱之巅。
水吟蝉也垫着脚尖看向那处,峰巅之处,一点点探出一抹眼红如血的颜色。
水吟蝉双眼猛一睁。
血红色的月亮!
她也曾揣测过血月盛宴的意思,可当时觉得血色的月亮太不可思议,并未深想,如今亲眼看到,心中震撼难以言喻。
那血色的月亮先是露出一小截,宛如一把血色的镰刀,未过多久,那镰刀越来越大,直到那血月完全蹦出来,竟是一个圆盘般的大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