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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忽地想起什么,刚抬起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
“玉师姐,你方才是不是使用了动用了玄气,还动了杀念?”水吟蝉脸色微沉。玉凝雪的玄气比她还纯正,她这一出手……
即墨染跟她想的一样,不知感应到什么,他表情骤然一变,“来不及了,义父来了。”
他忽地推开扶着他的水吟蝉,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阵法。
水吟蝉一怔,“即墨染,你不要命了!”
他居然在绘制传送阵发,这种阵法最是消耗精力,他简直是在找死!
即墨染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等到阵法绘制结束,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他默默地看了玉凝雪片刻,目光复杂难辨,然后他猛地将玉凝雪挥到那阵法正中的位置。
下一刻,那阵法闪过一道紫光,而阵法正中的玉凝雪也不见了。
“你将她送出了鬼门宗?”水吟蝉淡淡道,表情很平静。
即墨染还来不及回答,一阵热风便席卷而来,热风平息,一个红头发中年男人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
红衣男人看到即墨染胸膛前的那一片鲜血,脸色黑了下来,“吾儿,谁干的?”
即墨染垂了垂头,“义父,已经没事了。”
炎长老的目光转到水吟蝉眼前,眼里划过一丝疑惑,方才他明明感受到一股玄者才有的纯正玄气,可眼前这女人分明是个堕玄,怎么回事?
“吾儿,是不是这个女人干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女人都是玩物,当不得真,看你前些日的表现,还以为你听进去了,哪料你还是栽在了女人手里。”炎长老的声音沉冷无比。
虽这般斥道,他还是随手丢给即墨染一颗红色的药丸。
“多谢义父。”即墨染连忙服下,垂首道:“小蝉刚成为堕玄,心绪不稳,方才伤我也只是一时失手。”
水吟蝉猛地看向他,眼里尽是难以置信。
即墨染,你什么意思?
她看出即墨染跟玉凝雪关系非同寻常,但即墨染为了让玉凝雪安全逃脱,竟想让她背黑锅!
无耻至极!
炎长老大手一伸,一股吸力将水吟蝉吸到手中,一手便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即墨染没有再开口说话,眼睁睁地看着那红发男人掐住了水吟蝉的脖子,他微微垂眸,隐在袖笼里的双手紧握成拳,紧得发颤,青筋股动。
“咳,咳咳……等,等等。”水吟蝉被掐得说不出话来。
炎长老打量着她的脸蛋,慢慢松了手,冷冷地道:“果然是个尤物,难怪吾儿会栽在你手上。不过,这么个美人儿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倒不如把你拿去送人情。”
水吟蝉拼命喘气,心中气恼不已,她能感觉到,方才这炎长老是真的动了杀念。
等到气儿喘顺了,水吟蝉立马掏出令牌,“放我离开鬼门宗。”
炎长老看到那象征着邪帝身份的令牌,脸色一变,即墨染的眼中也有疑惑,但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炎长老打量那令牌片刻,最初的惊讶过后,表情愈发淡漠无情,冷笑着道:“你这小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盗吾王的令牌,简直找死!”
令牌被他轻巧夺了过去,水吟蝉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