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很快就被他欺负成了大红虾,脚软腰软,全身都软,脸蛋绯红。
血冥将她送到楼下。
南浔上楼前还哼哼地取笑他,“这算什么礼物,太寒碜了好么。”
血冥看着她,眉眼柔和,没有说话。
等到卧室房的灯亮了又熄灭,他的女孩已经睡熟,他才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了一团小光球。
血冥如入无人之境地进了南浔的卧室,将缠绕在光团外的情丝抽拉了出来,薄唇翕合,随之默念起古老的咒语。
光团从南浔的额头飞了进去,情丝也在胸膛上方盘旋一圈后注入了心脏。
男人坐在床边,垂头看着她,周身的气息变得无比柔和。
足足呆到下半夜,他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二天,血冥掐着点出现在公司对面。
南浔跟往常一样,下班点一到就飞快地往外赶,生怕那高调的王八蛋又引起众人的围观,她实在不想当猴子了。
“喂,大变态,今天时间还早,我们去哪里约会?”
“浔浔想做什么?”血冥问,看着她的目光带了一丝探究。
“今天看电影,明天去逛夜市,后天南姐有一场演出,我们一起去捧场,然后周末我们去爬山和野营……”
南浔一件一件地数着,完全专注于她口中的事情。
血冥看着她,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为什么……没有想起来?
是哪里出了错?
或许,还没有完全融合,血冥这样想着。
可是,等到三天、四天过去,南浔仍然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他曾经亲自试验过的方法,如今到了她的身上,却没有了用处。
血冥有那么一阵子的恍惚,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失落感。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属于他们两人的记忆会变成他一个人的回忆。
那些记忆对他来说,是一种甜蜜。
但是,没有了她一起分享这份甜蜜,它们便成了负担。
他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大女孩,长长叹了一声。
算了,忘记便忘记吧,还能怎样?
大不了,从头开始,再创造许多属于他们共同的回忆。
那些她忘记的记忆,她愿意听的话,他会一件件地说给她听;她不愿意听的话,他就独自保留这份美好,永远地珍藏在心底。
“喂,你快点,爬个山怎么比我还慢啊,腾血冥,你是属蜗牛的吗?”前面的女孩回头看他,语气是满满的嫌弃。
血冥在心中道:我不是蜗牛,是蛇,很大条很大条的那种。
快到山顶的时候,南浔突然又调头看他,笑得灿烂极了,询问他道:“喂,腾血冥,你觉得我去做个演员怎么样?我觉得凭我的演技,都可以拿小金人了。”
血冥回答道:“浔浔想做什么就去做。”
南浔站在高处,微微垂头看他。
突然之间,她爆发出一阵大笑声,笑得特别欢,“阿冥,你个白痴,哈哈哈……”
血冥微微一怔后便反应过来。
男人不羞不恼,静静地看着她,然后,平静的脸上缓缓展开一抹极大的笑容。
那是南浔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她度了他这么多世界,好像就在刚刚这一刻,她才终于完全度化了他。
南浔的笑声慢慢小了下来。
她深深地看着那个让她着迷的男人,嘴角大大地勾起,同他一样,笑得灿烂极了,就像是两轮小太阳,照耀着彼此。
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是你的陪伴给了我勇气和力量。 所以阿冥,我又怎么舍得把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