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南浔一拳头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祁衡卿被砸得晕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鼻子流出了两行……鼻血。
南浔朝他脑袋瓜子上戳了几戳,见他没反应,于是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小八一惊:“我靠你干嘛打晕他啊?”
南浔:“他非礼我,抓我小手,他还想说喜欢我。哼,你以为我真把他打晕了?我那是给他台阶下,他懂我的意思就顺势装作晕倒了,不然尴尬的是他。”
果然,南浔刚刚离开,原本晕过去的祁衡卿就慢慢睁开了眼,他看着南浔离开的方向,伸手抹掉已经流到嘴巴上的两行鼻血,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他没有看错,这个女人果然堪当大任,可惜,不为他用。而且,她现在已经知道这醉月楼乃他所创,也不知会不会对他的大事造成影响。
祁衡卿拧眉片刻便舒展开来。
他可以暂且留下这一个异数,谁说以后她就一定不能为自己所用呢?
南浔打发了祁衡卿之后,百无聊赖地回自己小窝了。
“小八啊,距离墨染堂招收蛊人的时候不远了,咱是不是该卷铺盖走人了?”
小八有些惊奇,“你最近好敬职敬业啊。按照你以前的德性,你不是能多舒坦一日就多舒坦一日么?”
南浔面不改色地说,“你难道不了解行情吗?多少人上赶着去墨染堂找死啊,我要是不注意点儿,一不小心蛊人的名额满了怎么办?错过了这次机会,再进入墨染堂可就不容易了。”
小八听后,竟深以为然。
第二日南浔就开始打包东西,打算离开这个她住了三年的金银窟。
“哎,三年之后,我依旧是个穷光蛋。”南浔感叹道。
小八呵呵哒,“怪谁啊,为了彰显你的高风亮节,以往那些客人给你的赏银你愣是一分不要。出去之后你这饭桶又要喝西北风了。”
南浔:……
一人一兽正在斗嘴,门外突然有人咚咚叩响了门,“蔷薇姐!蔷薇姐!你快出来啊,今天国师大人出来游街了!”
南浔一听这话,飞一般地开门冲了出去,“牡丹,国师大人真的往这边来了?”
门口长相娇艳的女人咯咯一笑,“是真的,我知道姐姐仰慕国师大人已久,得到消息立马就来通知姐姐了。”
南浔这三年不着痕迹地打探着关于国师的事情,有心人都能看出她很仰慕国师大人,所以南浔并未多想。
牡丹直接带着南浔去了观望视角最好的某个二楼雅间里,南浔将头探出窗外,果然看到街道两侧都挤满了人。
那支熟悉的庞大队伍慢慢往这边行了过来,南浔看到了三年前的那装样的八人抬白色缀珠吊穗轿撵,透过那白色纱帘,她目光直直地落在轿中那人影上。
街道两侧都是人,她就不信,这一次国师还能察觉到自己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