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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透着一丝嘲讽,“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也敢大言不惭地说要娶我?”
男人连忙道:“我现在还不能露面,但你若肯嫁给我,我马上就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
南浔斜他一眼,淡淡道:“那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后宫妃嫔,是皇上的女人?”
“那又如何?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而我想要的,唯你一个而已。”男人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眸子很黑很幽深,刻意释放温柔的时候会给人一种他很深情的错觉。
南浔突然笑出了声,“我说男人,你是认真的?你对我一见钟情,对我动心了?就因为上次我收留了你一晚上,再扔给你一瓶止血药,你便对我动了心?如此的话,你的心也动得太容易了些,这么一个随便的男人,我可不敢相信。”
说着,她将手中的剑一扔。
锃的一声,那宝剑竟一点儿不差地落入了一旁的剑鞘中。
南浔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去吧,这次若再被巡逻的护卫发现,我不会再收留你了。”
砰地一声,南浔关死了门,也将面具男人深情的凝视挡在了门外。
面具男人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
身姿挺拔的男人立在槐树下,静静地看着舞剑的女子,没有说话。
雪白的槐花轻轻落在他的肩膀又顺着那弧度慢慢坠了下去,只留下几片不愿离去,花瓣簌簌地往下落,在他肩膀上越积越多,直到最后,他也沾染了一身那醉人的花香。
南浔一套剑法舞完,蹙眉看他,“你又来做什么?究竟是你本事滔天可以在这皇宫来去自如,还是你不想要命了,急着来送死?”
男人面具下的薄唇微微抿着,他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
南浔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你不用特意跑一趟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因为我没有兴趣知道。”
“可是我想告诉你。”男人道:“我叫……燕寒。”
南浔白他一眼,“哦,我知道了,你可以滚蛋了。”
戴着银面具自称燕寒的男人听完这话没有马上滚蛋,就那么目光幽幽地看了南浔许久,等到南浔的身影在那扇门后一点点被掩没,他才转身飞入了夜色中。
刚刚关上门在门缝里偷摸摸往外看的南浔觉得暴君的演技简直太赞了,她人都看不见了,他还要在门外演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深情模样。
“娘娘,您为什么不让直接把他撵走啊,还跟他说了那么多?”翠环不解地问。
南浔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水,道:“我觉得这小子挺对我胃口的,所以我这是在考验他呢,如果他真的能给我一颗真心——”
微顿,南浔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不介意给那暴君戴戴绿帽子。”
翠环听了这话,一双眼瞪大铜铃,下巴都快惊掉了。
“娘娘,您、您您要给皇上戴、戴戴绿帽子?”翠环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