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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活着的时候居高位多年,善于采纳意见,深知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所以此时听到罗嫚好苏可可的话,他立马便开始反思自己。
他觉得显而易见的东西,星儿不一定知道?
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的并未意识到?
一向冷冷清清的老鬼突然轻叹了一声。
他和星儿之间差了一千多年的鸿沟,就在他以为这鸿沟已经快填好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所填不过十之一二。
鸿沟,依旧是鸿沟。
但既然发现了错误,他便改。
“星儿。”冷月突然唤了一声。
秦星撇撇嘴,偷偷瞄他一眼后又立马收回目光,盯着桌上的课本,哼哼道:“叫我干嘛?你不是不跟我说话么?”
冷月犹豫纠结了那么几秒钟,方开口道:“方才我心中的确不豫,如今你已为我冷家妇,怎么能与外男……”
他卡了卡壳,继续道:“我知道现代人都是这般相处,但那皆是未婚女子,她们如何我不欲多说,可你,星儿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却当着我的面同其他男子说笑,你叫我如何自处?”
如果不是冷月过于克制,恐怕方才就已经把那搭讪的男人给掀飞了,哪管会不会吓到这些人。
秦星听得目瞪口呆,“我、我我我什么时候跟别的男人说笑了?月月你可不要冤枉人啊!”
冷月看着她,语气肯定,“你说笑了。”
“我哪里——”秦星一愣,懂了,“不会是刚才……月月,难道别人笑呵呵地问我能不能坐我旁边的时候,我要冷着脸拒绝吗?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礼貌询问,我就礼貌回绝,何况我旁边这座位又不是我的,真要有人想坐,我根本拦不住。”
秦星一开始还觉得她家月月十分地无理取闹,某一瞬间,她突然就转过弯来了,眼睛唰一下看向他,“月月,你刚才难道是在……吃醋?”
语调一下变得上扬欢快。
冷月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星儿,休得胡言乱语,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微顿,他蹙眉道:“以后,莫要那般对人笑了,我不要求你笑不露齿,但跟外男说话时,切莫如此。”
秦星愣了两秒钟后,蓦地埋下头,脑袋藏在了胳膊窝里,肩膀不停抖动。
冷月见之,神色微变,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说话太严肃,将人惹哭了。
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要他细声软语地哄人?
可她那样子哭得实在厉害……
冷月这段时间一直受现代文化的熏陶,放下身段做这种事儿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只是略作犹豫便伸手抱住了秦星的肩膀,声音不再冷冰冰了,“星儿,我方才说话有些重,你别恼我了,我给你道歉可好?”
秦星的肩膀颤动了好一会儿才静止,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憋得红彤彤的脸,一双眼沁了水,像极了刚刚才哭过了一场。
然而,罗嫚和苏可可对她如此了解,都知道她刚才只是在憋笑,并未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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