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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切就都值了。
这么想着,他面色稍缓,没了方才的凌厉,唇角也不自觉上扬几分。
这时,耳畔隐隐传来女子的呼救,他脸上笑意敛去,睿智的眸子里藏了杀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步子也随之加快,几乎是飞奔过去的。
直到看见树下将她欺压在地胡乱撕扯的男人,无边的怒火瞬间爆发,右手渐渐握住了剑柄,周身散发着凌厉的寒气,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随之赶来的忍冬看见这样的画面,也彻底呆了。
姑娘明明是过来捡纸鸢,怎,怎么会这样……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但见苏丞已上前将吴进意一脚踹开,整个人在半空划过,最后脊背撞击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浑身骨头碎裂般的痛着。
吴进意方才只顾着欣赏苏瑜的美貌,还没来得及脱裤子,如今被这突然的变故搅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抬头看向挡他好事之人,却见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军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逆着光,低着头,面容肃穆,神情阴鸷,宛若来自修罗地狱的索命阎罗。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竖在了自己怀里,下意识低头,便见鲜艳的血自大腿内侧淌出,一点点晕染开来,像极了妖艳的彼岸花。
他先是一愣,随即疼得尖声大叫,抱紧了自己的命根子蜷缩在地上,一张脸疼成了猪肝色,又渐渐变得惨白,转眼间便已是大汗淋漓。
而苏丞早已不再看他,解下身上的披风覆在苏瑜被扯破衣角的身上,拦腰将她抱起迅速转身,路过忍冬身边时,他犀利的目光冷冷扫向她:“这个账,我回头跟你算!”
忍冬双唇翕动,身子隐隐发颤,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回到卧房,他将神志不清的她放在炕上,盖上衾被。
这会儿的苏瑜早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目光涣散,身体传来一波波颤栗,胸腔里如同吞了火/药般,灼烧的她几乎要撑不住。她热的难受,却不知是谁竟还给她盖被子,她不悦地蹙眉,一脚将那被子蹬开,却依旧感觉好热好热,她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敞露出颈间好大一片肌肤。
苏丞也觉察出了她的异样,眸色一凛,忙拉过她的手腕为她诊脉,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了。
苏瑜迷糊间感觉有谁抓住了她的手,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她反握住那人的手借力坐起来,整个人歪在了他身上。
那人身上的衣裳不知什么做的,硬邦邦像铁器一般,却冰凉的让她觉得很舒适,她不安分地蹭了蹭,像只小猫一般,口齿间还不住地呢喃:“好热,好热……”
苏丞僵硬地在炕沿坐着,呆望着攀附在自己脖颈,整个人像藤蔓一般缠过来的女子。她双颊红的宛若云霞,涣散的目光里透着对情/欲的渴望,一只手还不安分地透过他的衣领往里面摸来摸去。
她模样狼狈,眉宇处却皆是妩媚,一举一动都能勾的人意乱情迷。他喉结滚动,一手环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早已被他撕扯掉的一块被角。
他是一个男人,面对如此画面如何做到坐怀不乱?尤其在边关这大半年,他心里魂牵梦萦的,不知肖想了她多少回。
他不是她的什么孪生哥哥,他打记事起就知道。她的母亲,平南侯府的二夫人俞氏,其实是他的表姨母。而她,算起来也只是他的远亲表妹而已。
这些年她总傻乎乎地围着他喊哥哥,却从不知道,他早不把她当亲妹妹看了。甚至三年前他就对姨母说过,当他身份可以公之于众之时,他必要娶她为妻的。
只可惜,他还没等到姨父姨母亲口答应将女儿托付给他,他们二人就驾鹤西去了。
一双纤细柔弱的手摸索着抚上了他的脸,额头也贴了过来,两张脸离得很近,他能清楚看到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上一层软软的绒毛,像新摘的水蜜桃子。吐纳间,口中是一股淡淡的幽香,能醉人的。
看着她微微嘟起的樱桃小嘴儿,他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小腹间热流翻涌,恨不能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怀里。
“哥……你是不是回来了……”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呓语,清浅中带着细微娇喘,热气喷洒在他耳后,传来一丝他控制不住的颤栗。
看着那一张一合,花瓣儿一样的唇,他一颗心跳的飞快,恨不能轻啄上去品尝那肖想已久的滋味儿。这般想着,他已经撑起她的腰迫使她贴近自己几分,目光灼灼望向那唇,也许下一刻就会真的亲上去。
这时,他敏感的右耳动了动,厉声呵斥:“滚出去!”
门外咣啷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落在地上的声音,随后不知是谁步子慌乱地跑走了,连房门都未曾来得及踏入。
苏瑜似乎也被他的呵斥声吓着了,整个身子不由一颤,蜷缩着从他怀中逃开,跌回在炕上,口中仍旧难受而不断溢出浅浅的吟哦。
苏丞的理智却终于被门外的脚步声给拉了回来,他匆忙坐直了身子,呆望着神志不清躺在那儿的苏瑜,刻意敛去眸中那份异样的浑浊。
他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知那小可怜又蹭了过来,摸索着来到他跟前,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不安分的蹭来蹭去,像条哈巴狗一样。
看她这样,苏丞心里的火焰再次燃了起来,却又被他极力压下,犹豫片刻,抬手切在她的后颈,看她晕倒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