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虽是奴生子,小姐却一直待我极好,我们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谁料国公府里生了那样的劫难。不过庆幸的是我们都还活着,也都彼此有了家庭,虽不知今生能否再见到,天上的国公爷和夫人,以及我的爹娘也该安心了。”
沈葭拍了拍她的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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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她的肩膀安慰几句,怕她月子里伤了身子,便不想与她说这种催泪的话题,于是讲了些这一路的趣事儿给她听。
从高家出来已经是黄昏了,侯远山和沈葭又去了几个乡亲家中打了个招呼,最后才去了袁林氏的家里。
袁林氏正在灶房里做饭,说让他们在家里吃,侯远山抱了侯宁去找袁来生说话,沈葭去看了看大着肚子的高浣后便去了灶房给袁林氏帮忙。
叶子也在,三人便一边忙活着一边说说话,不觉便聊到了袁来春的身上。
“二郎是个没良心的,伤了月娘的心不说,如今把命都赔进去了,我那一对儿孙子和孙女也……”袁林氏说着两眼泛酸,侧过了脸去。
沈葭却听的有些懵:“阿玮和阿琦怎么了?”说到这个,她回来这都一整天了还没见过阿玮和阿琦这两个小娃娃呢。
叶子神色有些黯淡:“二嫂自回来便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还把一双儿女给带走了,我娘亲自去接过她,可她不肯再回来,说二哥给了她休书她便再不是袁家的人,今后的事也与我们家无干。二哥是有不对,可到底也是因为救二嫂才走的,二嫂如今这般未免太狠心了些,阿玮和阿琦可是我娘的命根子啊。”
沈葭沉默着不好接腔,这件事站在袁家和月娘的身上都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苦楚,她还真的不好评判什么。阿玮和阿琦袁家看中,也是月娘的心头肉,他们跟着哪一方另一方都要塌半边天的。
叶子又接着道:“而且阿琦和阿玮天天围着苏拂扬叫爹爹的事想必小葭姐也知道,苏拂扬见二嫂孤身一身想娶了她,秦家大娘琢磨着也很满意,就是不知道定日子了没有。”
袁林氏睇她一眼:“月娘又不是那等没良心的人,何况她在咱们家吃了那么多苦,二郎又是个薄情寡义的,如今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咱们该祝福她。”
“可她若真的嫁给苏拂扬了,他们必然还会有孩子,阿玮和阿琦可是二哥唯一的血脉了,总不能连两个孩子都带走啊。”叶子说着已经带了哭腔,这几日娘因为想孙子时不时地躲在屋里抹眼泪,她看着就揪心。
沈葭有心安慰几句,可这件事她却又觉得不好插手。一边是月娘,一边是袁家,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她们都是善良的人,却因为袁来春的事把好好的一个家散成了这样。
“阿玮和阿琦到底是袁家的根,月娘不会不让你们见的,干娘想孙子了只管去瞧他们。何况浣姐儿不是也快产了吗,到时候干娘还要伺候月子,也没时间去好好照看阿玮和阿琦,如今他们在秦家住着也能给你减轻些负担。”沈葭劝道。
提起高浣叶子禁不住又道:“小葭姐不知道,因为二哥的事儿高家也差点翻了脸,亲家母要死要活的来家里闹,非要把大嫂给带回家去,说是什么怕大哥将来跟二哥一样会负了大嫂。她倒是惯会找理由,谁不知道她心里那些个小九九,当初让大嫂嫁过来就是算计着想沾沾我二哥的光,如今可好,我二哥出了事她跟着就落井下石,这天下便没有这样自私的妇人,简直把我们家当成登天的梯子了。我爹因为这事儿气得差点儿就没了,到现在还在炕上不会动弹呢。”
“干爹病了?”沈葭关怀地问道。她这个干爹在袁家的存在感极低,平日几乎就没什么话,大事儿小事儿皆是干娘操持着,若叶子不提沈葭都要把这个人给忘了。其实她一直觉得干爹如此许是因为自卑,他手脚不能干活儿,什么都要靠着干娘,一个大男人难免受不了。不过干爹这样还算好的,至少不会因为自己心里不痛快冲着家里人撒泼。
袁林氏叹息一声道:“不甚严重,高家当时闹了几日便被来生媳妇给拦下来了,如今你干爹已经好多了。”
沈葭点了点头,方才放心了下来。
袁家的气氛有些沉闷,这让沈葭觉得不太舒服,想帮帮忙却又觉得插不上手,恰巧侯宁哭闹起来,沈葭和侯远山没留在家中用晚饭便借口回了家。
夫妻二人到家了门口,恰巧看到苏拂扬从山上采草药回来,便打了个招呼。苏拂扬因为月娘的事卷入袁家和秦家关于儿子的纠纷之中,如今也变得少言寡语起来,同沈葭和侯远山没说两句话便回了家中。
沈葭和侯远山不免有些面面相觑,他们晚回来的这几个月村里似乎发生了不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二更,看我勤快滴小身影,趁这两天闲下来了,补偿前段日子的短小,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