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回答,大家好似并不太相信,不过见侯远山不愿再说,也便不好多问,没多久也就纷纷散去了。
沈葭想到刚刚侯远山那威风凌凌的模样,眸中带着崇敬之意:“原来远山哥武艺这么好。”
侯远山挠挠后脑,不好意思的笑了。
沈葭想到自己马上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心里又是一阵激动。想到刚刚远山哥的模样,她不由再次看向他,这样一个男人,到底还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她的远山哥简直就像一个谜一般,勾起她本能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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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十里八村关于侯远山除了命硬克亲之外,又多了一个新的传闻。
有说他以前是无恶不作、为非作歹的响马,也有说他以前是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良盗,更甚者,还有说他曾是领兵打仗、指挥千军的大将军,可能还是殷王殿下的手下爱将。
至于为什么大家觉得会是殷王,原因倒也简单。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小村庄里,大家对于遥远的朝堂政事并不了解,殷王算作是唯一一个家喻户晓,而又军功卓著、贤明在外的王爷了。
自从有了最后一个传闻,再加上侯远山在村子里一直以来的人品,大家很快都一致相信了这个猜测。
当叶子很激动地将村里那些传言说给沈葭听的时候,她微微愣了一下。
叶子见沈葭不说话,忍不住发问:“小葭姐,你到底有没有问过远山哥啊,他以前不会真的是殷王的大将吧?”
沈葭摇了摇头:“你呀,就是跟着村里那些闲着没事干的乡亲们听多了,哪里来的那么凑巧的事?”
叶子凝眉想了想:“不会吗?远山哥身手这么好,说不定真的做过大将军呢?”
她说着,复又想到什么,转而一脸好奇地问:“小葭姐,你以前不是在京城待过吗?那你有没有见过殷王?”
沈葭翻了翻白眼:“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见过殷王?”她以前都是和奶娘待在偏院里,哪里有机会见什么王爷?
虽说殷王的母亲汐贵妃曾对她多有照拂,但京城里规矩多,她不曾见过殷王本人。
不过,殷王的未婚妻她小时候因为汐贵妃的缘故倒是见过。那是个很漂亮灵秀的女孩子,性子也是极好的。不过后来她的父亲被冠以谋逆罪,全家人一场大火被烧没了,那个只有八岁的女孩也没有幸免。
想到这个,沈葭心里有些难受。那是她唯一算做手帕交的小姑娘,却终究是红颜薄命,早早的去了。
见沈葭不说话,叶子吐了吐舌头,她也是糊涂了,小葭姐只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又哪里有机会见到那样的人物。
不过……
“小葭姐,你真的对远山哥以前是做什么的不好奇吗?”
沈葭想了想:“以前做什么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吗,为什么要那么介意?何况……远山哥既然说他只是拜了个师傅,我便信他。”
叶子眨了眨眼睛,倒是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却见月娘挺着肚子进了两人的屋里,脸上有些紧张:“小葭,我看有几个捕快往远山哥家里去了,是不是刘二少爷把远山哥给告了啊?”
沈葭一听脸上顿时一变,扔掉手里的绣活儿便急急跑向了隔壁。
到了门口,侯远山已经被人上了枷锁,沈葭惊得喊了一声:“远山哥!”
为首的捕快拦着不让沈葭靠近:“侯远山被人给告了,如今县老爷要押他去县衙审问,不可妨碍我等办差!”
叶子见了转过身来问她:“你都快成老婆婆了,瞎琢磨什么呢?”
沈葭正要开口,眼睛突然在屋子里转了转,轻声道:“房顶上什么声音?”
叶子闻声也仔细听,果真听到房顶上有瓦片松动的声音。
此时已是黑夜,两人屋子里都没点灯,如今二人都不说话,房顶的声音也显得越发清晰了。
叶子蹬时坐起身来:“估计是哪里来的野猫,我出去把它赶走。”
她说着正要下炕,便听得房顶上一声惨叫:“啊!”
两人互望了一眼,面色顿时一变。
袁来旺什么时候竟然爬到屋顶山来了?
沈葭和叶子的屋子与侯远山家只有一墙之隔,袁来旺原本只是想趴在屋顶上看看沈葭晚上睡觉会不会提到他,谁知他在上面冻了半晌也没听到一句关于他的话来,不由有些失望。正打算趴下屋顶,谁知突然飞来一个什么东西砸到他的小腿肚,他疼的蹬时从屋顶上滚了下来,恰巧便跌在了侯远山家的院子。
沈葭和叶子披了衣服赶过来的时候,便隐约瞧见一个黑影在山墙边上疼的嗷嗷直叫,而屋门口则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应该便是侯远山了。
地上躺着的袁来旺也看到了门口的侯远山,顿时气得伸手指着他:“是不是你拿石头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