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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关心我这个老头子,我已经有段日子没尝到酒味了。”
吴尽欢站起身形,走到酒柜近前,看着里面一瓶瓶珍藏的名酒,他啧了一声,说道:“老爷子,反正这酒你也用不上了,不如让我带走两瓶吧!”
刚刚还感觉挺窝心的老头子,听闻这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震吼一声:“滚!”
吴尽欢厚着脸皮说道:“那我可拿了!”
“你这臭小子,你要是敢拿我的酒送给周成义,我把你的腿打折!”老头子站起身形,开始撸胳膊挽袖子。
吴尽欢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柜门,拿起两瓶茅台,向腋下一夹,一溜烟的跑了,人到门外,才传回话音:“老爷子,我明天再来看你!”
“这臭小子!”老头子快步走到酒柜近前,盯着里面自己珍藏的酒瓶,仔细盘算他到底拿走了哪两瓶酒。
吴尽欢不喜饮酒,老头子是知道的,而周成义最喜饮酒,老头子更知道,吴尽欢从自己这里拿酒,用途不言而喻。
老头子盘算了一遍,猛的一拍大腿,说道:“我的六零年五星茅台!”
吴尽欢夹着两瓶茅台,坐上汽车,回了酒店。
老头子这里珍藏的酒,在外面想买都买不到。带这份礼物去周家,他觉得应该是足够了。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很想改善陈家栋和周成义之间的关系。
现在这两人都和自己有瓜葛,如果他俩不和的话,对自己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如果这两个老哥俩能化敌为友,那等于在军委有两个委员支持自己,这是一股多大的力量啊!
看着被自己捧在怀里的两瓶茅台酒,吴尽欢脸上洋溢起笑容。
翌日一早,吴尽欢就接到了周沫打来的电话,他也顺理成章的带着两瓶茅台酒去了周家。
周成义现在没有担任具体的职务,就是军委委员,无官一身轻,但却是手握实权,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部下,现在都在各大战区担任要职。
周家的人丁,可比陈家兴旺得多,周成义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加上外孙子,有六七个之多,不过孙子辈的女孩,却只有周沫这一个。
对周沫这个独苗孙女,周成义一直是宠爱有加,周沫也争气,从没让他失望过,打小就聪慧过人,还没上学,就能流利背诵《论语》、《大学》等古籍。
上了学之后,更是时不时就跳一级,对周沫这个孙女,周成义没少在人前显摆,尤其是在陈家栋面前,每次看到陈家栋被气得两眼冒蓝光,他都觉得特有成就感。
对吴尽欢这个人,周成义也谈不上有多待见,毕竟是陈家栋的徒弟,天生就不会让他有好印象,不过吴尽欢救了他的宝贝孙女,这一点是让周成义挺感激的。
周成义是带兵打仗的老将出身,身上有股子军人的铁血作风,无论对人还是对事,都恩怨分明。
当吴尽欢被周沫领进四合院的时候,周成义正在院子里浇花。
他穿着很普通,甚至还有点旧,身材高大,与清瘦的陈家栋不同,他略微有些发福,即便是上了年岁,肩膀也是端着的,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状。
周沫向吴尽欢介绍道:“老吴,这位是我爷爷!”
不用她替自己介绍,吴尽欢欠身说道:“周首长,你好,我是吴尽欢。”
周成义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嗯了一声,随即提着喷壶,走进四合院的正房。周沫拉了拉吴尽欢的衣袖,小声说道:“快进来!”
四合院的正房,是上下两层的小楼。打外面看,古香古色,进入其中,内部的装饰也很有古风的气息。
吴尽欢把带来的两瓶茅台放在桌子上,说道:“周首长,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周成义放下喷壶,走到桌前,先是随意瞄了一眼桌上的两瓶茅台,看清楚之后,他眼睛顿是一亮,惊讶道:“六零年的五星茅台?”
说着话,他拿起一瓶,酒瓶是青釉土陶瓶,呈酱黄色,不太好看,上面贴着的茅台商标都已经掉色了。
周成义看了一会,恋恋不舍地放下来,沉声说道:“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敢送,我也不敢收,还是拿回去吧!”
这种级别的酒,市面上早已经没有卖的了,只存在于个别爱好者的珍藏当中,如果真拿出来卖的话,一瓶少说也得值六七十万,甚至更多。
吴尽欢笑了笑,说道:“周首长误会了,这两瓶酒,其实是我师父让我送过来的。”
听闻这话,周成义的眉毛扬起多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诧异道:“你师父?陈家栋啊?”
吴尽欢差点笑出声来,颔首说道:“像这种老古董的酒,比我的年纪都大,我哪里能买得到?这两瓶酒,其实是我师父的珍藏。”
他不提陈家栋还好点,一提陈家栋,周成义更不敢收了,这无事献殷勤的,非奸即盗啊,背地里,还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